梅年雪从箱屉里取出那两条金锁链,尽管祝琼枝极力哭喊,也没有改变梅年雪的决心,那两条金链子终究还是铐在了祝琼枝的双手和双脚上。
金链曳地,祝琼枝只要走动,链子就会发出当啷啷的响声,这一回,哪怕是给梅年雪下迷药,她也逃不出去了。
巨大的绝望几乎令祝琼枝窒息,眼泪无声地从她脸颊上滑落下来,祝琼枝提起金链道:“姐姐,你好残忍。”
梅年雪把祝琼枝揽在怀里,噙着笑意道:“我只是不想让妹妹离开我,妹妹,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祝琼枝仿佛听见了恶魔的低语,她甩着链子挣开梅年雪的怀抱,试图从房间里逃出去,然而她还没奔至门口,就被梅年雪抓了回来,梅年雪将祝琼枝拉到床上,轻笑道:“妹妹,t?不要再白费力气了。”
祝琼枝如何不知道她是在白费力气,她只是不想什么也不做,任由梅年雪把她囚在屋里。
祝琼枝躺在她身下,眼眸透着浓重的悲伤,忽然,她似是想通了,主动去亲梅年雪的唇瓣,梅年雪双唇紧抿,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情动,祝琼枝亲了她一会儿,便用亮晶晶的眸子望着她,“姐姐,你看我,很乖的。”
梅年雪笑了笑,道:“妹妹,同样的法子怎么能用第二次,那一回,我也以为妹妹下厨,是想与我好好相处,结果我等到的是什么?”梅年雪的声音渐渐低沉,眼眸闪过一丝伤感。
“我看不到妹妹的真心,我只看到妹妹为了达成目的,不惜向我献媚讨好。”梅年雪双目一凝道。
祝琼枝被她戳中心事,面色一白。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喊道:“殿下,方大夫来了,她说要向您请罪。”
梅年雪走出房间,就见方尤跪地道:“殿下,我没护好祝小姐,还请殿下降罪。”
梅年雪看着她道:“琼枝无碍,方大夫请起。”
方尤愣住,难道梅年雪把她救回来了?方尤抚了抚胸口,人没事就好,她站起身,一瞥眼间,看到了站在梅年雪身后的祝琼枝,她双手双脚皆被金链子铐住,目光灰败无神,似是对自身处境彻底绝望。
方尤向祝琼枝问候道:“祝小姐,您还好吗?”
梅年雪揽住祝琼枝的腰,双眼微眯道:“方大夫,她很好。”
方尤叹了口气,转身离开,真是冤孽啊!
梅年雪把祝琼枝拉回房内,眉头一挑道:“妹妹是不是还想联合方大夫,从这里逃出去。”
“同样的错误,我绝不会犯第二次。”梅年雪捏了捏祝琼枝的耳垂,薄唇掀起残忍的弧度,“以后任何人都不能私自来找妹妹。”
祝琼枝的目光定在梅年雪身上,良久道:“姐姐,我手腕疼,脚腕也疼。”
“忍着。”梅年雪道。
祝琼枝举起双手,金链子直登登的响,“真的很疼。”
梅年雪凝神看去,果然金链子锁住的地方,凝脂般的肌肤上起了红痕,梅年雪拿出钥匙,解开了她身上的金链子,随后朝门外冷声道:“把这两条金链子拿下去,裹上柔软的麂皮。”
听到命令的婢女接过金链子,有些摸不着头脑,殿下这是要作甚么,若是想把人锁在屋内,何须要这般伺候着,若是想好好对待人家,又何须给人拷金链子。
可能这就是天潢贵胄,行事从来不在人的预料之内,婢女扫了一眼祝琼枝,退出房间。
祝琼枝走近梅年雪,双脚脚尖微微提起,她眨了眨眼,俏皮道:“姐姐,若是裹了麂皮,我的手腕还疼呢?”
“忍着。”梅年雪道。
祝琼枝轻笑,一转念间,脑海中已经想好了应对的计划,如果她想逃,方大夫应该是救不了她了,她只能靠系统,那日被暹义国的人抓到,她没能脱身的关键因素,就是她的洗白点不够,只有获得足够的洗白点,才能在遇到危险时,安全度过。
谁能给她足够多的洗白点?当然是眼前的梅年雪。
祝琼枝把那双细白的手,举至梅年雪胸前,撒娇道:“手腕还是很疼,姐姐可以给我揉揉吗?”
梅年雪狐疑地看着祝琼枝,“妹妹,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祝琼枝歪着头道:“我没有在打什么算盘,如果真要说有什么?”
祝琼枝伸出一根手指,按了下梅年雪的心口,娇媚一笑,“我唯一想谋划的是姐姐的心。”
第97章知错穿了还得脱,不如不穿,你说是吗……
祝琼枝说完话,如削葱根般嫩白的手指并未移开,而是在梅年雪的衣襟处打圈,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梅年雪,眼波流转,微微上挑的眼尾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魅惑。
梅年雪心头发痒,目光有一瞬间的沉沦,然而下一刻,她就清醒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握住祝琼枝的纤纤玉手,锋利的视线扫过祝琼枝紧绷的脸颊,“妹妹怎么会想要我的心,妹妹最想要的是离开。”
梅年雪倾身过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祝琼枝耳畔,“妹妹,如果再逃跑,就不只是拷两条金锁链那么简单的事了。”
祝琼枝的睫毛猛地一颤,身体簌簌发抖,她强自镇定地拥住梅年雪,颤声道:“我知道姐姐恨我逃跑,妹妹知错了,日后若是姐姐不情愿我做的事情,我绝不做。”
祝琼枝不擅长撒谎,所以说这话的时候,她把头埋在梅年雪的肩膀上,不让她看见她脸上的慌张。
梅年雪自然是不信的,但她很想知道祝琼枝接下来会做什么,祝琼枝在梅年雪眼里不过是一只调皮的小猫,力量不大,但性子很野,会偶尔挠她一下,表示抗拒,不过无论她怎么闹腾,都逃不脱她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