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亲吻他都莫名地笑,笑的她很无措。
他把她压的更紧了,情欲打败智到了爆发边缘,汗水已经开始在脸上滑落,一张脸就像刚从清水里涝出来一样,透着几分娇艳,唇也亲的红润,眼神半眯着更勾人了。
完了,她有些难以克制了。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盯着他的唇,抬头亲了一口。
他见她主动,笑意更浓了,把她拖起来抱在怀里又是一阵亲吻。
情到深处时,他还是克制住了,除了亲吻,没再做其他的。
太阳已经t?落山,霞光染红了一片天天空,窗台也被照得橙红。
叶元倾渐渐恢复了智,从他的怀里撤离出来。
傅朝寻松开她,吸了几口气,紧抓着她的手不舍得放开。
现在架也吵了,话也说开了,亲也亲了,叶元倾突然发现,有样东西落在他这里了,好像是那份激动过,热烈过,失望过,又放不下的爱情。
原来有些缘分是坚不可摧的,是分也分不散的,在如此荒唐且又无可奈何的人生里,他们好像成了彼此最想依靠的人。
脸上的红温还未退去,他伸手帮她着贴在脸颊的秀发,她肌肤红润,眼神温柔,一张唇也被他亲的极艳。
他后怕地抚上她的脸,真的又差一点把她弄丢了。
“元倾!”他望着她,很认真地说:“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会想办法让皇上收回成命,取消你和温衍的婚约,等你自由了,我们就搬到这里来一起生活,新房子有你在我才能安心住下,以后,这里就是我们两个人的家。”
他们终于可以有自己的家了。
叶元倾心里酸酸的,没做声,她现在还给不了他确切答案,她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那种感觉会将人击垮,她只能忍着不回应。
他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发簪放到她的手里,轻声说:“这是我在西域给你买的,挑选了一个多月,一直拿不定主意买什么样的能让你喜欢,以前,确实是我眼光有问题,分不清女儿家的东西什么样才是好看的,最后挑来挑去,买了一个白玉色的,卫知说,白玉簪子不会出错,和任何衣服都搭配。”
叶元倾低头瞧着,苦涩地笑了,这一次,无论是款式还是颜色都非常漂亮。
他的眼光提高了。
她心里酸酸甜甜的,止不住扬了扬唇角,道:“什么都是卫知告诉你,你何时才能自己学会。”
可能有些人天生就是如此吧!他一出生就没有母亲,没有感受过母爱的滋味,也没有人教他为人处世,任何东西都需要他自己去认知,去学习。
现在他改变了很多很多,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见她神情缓和下来,紧张的心情终是放松了。
他把发簪帮她戴在头上,说:“我很感谢卫知,他一直站在我身边鼓励我,我让卫知把他的父母接到了京城,他说他的母亲做饭很好吃,以后我带着你去拜访,尝一尝他娘亲的手艺。”
她点着头,摸了一摸发簪,眼睛里渐渐有了笑意,然后问他:“在西域怎么受的伤?伤的重不重?”
她还是很关心他。
他回道:“打斗时伤的,挺严重,当时直接躺在了地上,很久才有了意识,不过打斗受伤是常有的事,旧疤好了还会添新伤。”
她闻言蓦地站起了身,开始撕扯他的衣领。
他抓住她的手,笑道:“这么久了,已经好了,别看了。”
叶元倾捧住他的脸,很严肃地说:“以后,不许再受伤了,万一死了怎么办?你以为自己是神仙吗?”
他望着她紧张又气愤的模样,动了动唇,然后又点了点头。
两个人收拾好心情,出了房间,时下霞光正好,他们坐在院中的秋千上,望着西边美丽的天空,回味着走来的一生,好像也没有那么苦了。
叶元倾回到将军府天已经黑透了,她刚进院子,就被祖母叫了去。
祖母坐下烛光下,满面愁容地审视她几眼,叹气道:“今日傅朝寻在皇宫向你表明爱意,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你外祖父觉得颜面扫地,亲自过来了一趟,说,七日内若是不成婚,会动用一切手段让傅朝寻和将军府得到报应。”
终归是撕破了脸,即便自己亲生女儿在将军府里,也要因为势力和颜面挣一个输赢,这就是她那被庶妻蛊惑的外祖父,不然当初母亲和姨母在娘家也不会过的那么惨,时下还要因为权势弄得两面为难。
叶元倾垂首没有说话,看来事情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祖母又叹了口气,道:“倾儿,这件事情定然会给将军府带来很大的打击,你二哥被温衍叔父参了几次后,丢了不少话语权,这段时间他夜以继日地奔波,就是怕被踢出兵部。你父亲身为武将,年事已高,会越来越不得势,家里若是没有小辈撑起来,今后的路会很艰难。姜齐的叔父江叙和你二哥师出同门,各方面都与你二哥相当,若是他进了兵部,很可能取代你二哥。本来叶卓今年是能进翰林院的,结果温衍顶替了他,没了机会。”
如今形势叶元倾很清楚,一旦两府受到危机,迎接他们的会是更糟糕的局面。
叶元倾已经猜出祖母后面要说什么了。
祖母声音低了一些,继续说:“我记得你和温衍从小关系就好,那孩子满心满意地待你,眼睛里全是你,而你以前也喜欢粘着他,一声声表哥表哥叫着。记得去年我生辰,温衍和你一起去给我祝寿,温衍一直护在你身边毫不掩饰对你的感情,那时候你们关系还很好,能看出你也很喜欢他,祖母不知你何时改变了心意,但若是你那份喜欢还在,可以给他一次机会,再相处一段时间试试,实在不合适了,再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