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亲。”宁王妃也是想着自己的儿子腿好了,肯定要带他出去。
就像亲生女儿回来之后举行的那场赏花宴一样,让他在众人面前好好亮相。
宁王太妃提到老顺国公夫人的七十大寿,宁王妃也是刚好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等她仔细品味,意识到婆婆话中的意思,便又再应了一声是。
在宁王妃想来,若是儿子喜欢他的表妹,那她自然乐意成其好事,让顺国公府跟宁王府的关系更加紧密,可是这都是要看儿子。
小儿子在轮椅上坐了这么多年,宁王妃对他存的本就是愧疚心理,事事都想要给他最好的。现在她的行儿好了,自然是什么都当得起最好的。
宁王妃看着儿媳的反应,知道她听懂了自己的话,而不是事事都想着娘家,也感到满意。
宝意跟着宁王妃学习打理家事,又跟在宁王太妃身边,听祖母说了许多的事,也学了很多。
此刻听着母亲与祖母之间的对话,她也领悟出了这其中的一层意思。
只不过领悟归领悟,但更明白自己跟祖母、母亲之间的差距。
她现在虽听得懂祖母的话,可若是让她站在这个位置上来说这件事情,是断然说不到像祖母那么好的。宝意想着,就看到宁王太妃朝着自己看了一眼,那目光含笑,仿佛在告诉她还有得学呢。
宁王妃也看向了女儿,对她说:“鱼儿,你自回来以后,娘还没有带你去见过外祖母。这一次正好同你三哥一起,都去见见你外祖家的长辈。”
宝意忙道:“是。”
她们在这儿说着老顺国公夫人的寿辰,谢嘉诩跟谢临渊也没有闲着。
兄弟二人都跟父亲一起喝了些酒,脸上有着微醺的醉意,谢嘉诩望着谢易行,说道:“三弟,现在你的身体既然大好了,那也该在朝中谋个官职,同父亲还有我跟你二哥一起,为陛下效力。”
谢易行现在不过二十岁,日常为官也还是个少年官员,大有可为,前程无量。
到时他们一门四父子都在朝中效力,自然又是旁人不可比拟的天恩。
“三弟!”不等谢易行表态,谢临渊就连忙放下了杯子,对他说道,“你可别听大哥的,在朝中办事多无聊?要我说,你就跟二哥一样去军营!”
虎贲营诸多事务由萧璟统领着,跟在他身边就是混个资历,也不用自己多管什么。
谢临渊想着天塌下来有好友顶的好日子,美滋滋地道:“你跟二哥我一起去军营,等闲的事情一做完我们就可以走。到时候,二哥带着你吃遍京中美食,走遍北国山水,养性怡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笑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兄弟二人结伴同行,纵情山水美食的美好画面。
谢嘉诩被他这不求上进的样子搞得十分无奈,拿着酒杯摇了摇头。
“怎么样?”谢临渊却不觉得自己不求上进,就要弟弟表态,“做个选择,是要跟着大哥还是跟着二哥我?”
谢易行没有说话,先是一笑,听着大儿子跟二儿子说话的宁王就息事宁人地摆了摆手。
他道:“好了好了,此事不用急。等为父将你们弟弟身体大好的事情禀报了陛下,陛下他自有定夺。”
他们父王既然都已经发话了,那谢嘉诩跟谢临渊也没有什么好争的。
兄弟二人坐直了身体,同谢易行一起,三兄弟一起对父亲拱手说了一声“是”。
不过显然这一门四父子同朝为官,皆为栋梁为国效力的说法,令宁王心中甚是欢喜。
他一边想着自己的遗憾也完满,一边让目光落在了宝意身上,感慨道:“可惜啊,我朝还没有女子做官的先例,不然的话,我们鱼儿也可以跟哥哥们一样,同朝为官,为百姓谋福祉。”
宁王只说了宝意,却没有提及柔嘉,在座即便是谢嘉诩,在今日这样的情境下也没有跳出来硬要提醒父亲将柔嘉捎上。
这本来就是父亲的一句感慨,不算什么。
宝意叫了一声爹,然后说道:“不在朝中做官,也一样可以为国分忧的。”
像在灾民聚集城外的时候,开设粥棚,为他们布粥,不就是这样吗?
何况她虽然没有官职,但她继承的那些放在兴隆钱庄中的财富,却俨然已经是国库空虚的大周朝基石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