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兄弟三人是一起从宁王妃的院子离开的。
宝意留在院子里,谢临渊便推着三弟回去。
他们刚一迈出门,大哥就在身后叫住了他们:“三弟。”
“是大哥。”谢临渊一下停住了轮椅,转头望向大哥,“大哥有什么事吗?我正要推三弟回去,不如一起过去吧。”
三弟那里的茶跟茶点是真的好吃。
尽管现在刚吃完晚饭,但谢临渊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吃。
宁王府的二公子长不胖,真是个谜。
谢易行也在轮椅上转过了头,望着走到身边的大哥。
“不用了。”谢嘉诩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了两步,来到了弟弟们面前。
三人站在灯笼之下,在这光芒中看上去都是丰神俊朗,只是俊美得各不相同。
不过任谁看了,都看得出他们三个是兄弟。
不像宝意,完全不像他们。
若不是有那张小像证明她的身份,谁知道这是宁王府的女儿?
谢嘉诩微微垂目,对坐在轮椅上的弟弟说:“大哥叫住你,是想对你说一件事。”
谢易行点头:“大哥请讲。”
他的神色也已经缓和下来,刚才在院中不过是一时气急,所以才这样驳了他。
他们这个大哥也没什么,只不过一生下来就是嫡长子。
道路平坦,顺风顺水。
没有受过什么罪,看事情总是容易片面。
谢嘉诩望着他,开口道:“宝意是你我的妹妹,可是却不像柔嘉,她心计深沉。”
谢临渊一听到大哥开口说话,就直觉要糟。
果然等他说完,不必看三弟的脸色都知道三弟的脸肯定又沉了下来。
谢嘉诩看着弟弟的反应,皱起了眉。
待再要说什么,就被谢易行抢先一步打断了。
谢临渊听着弟弟的声音在下方响起:“大哥叫住我,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没错。”谢嘉诩颔首。
他们宁王府都是最刚直端正的,没有这样心机深沉的。
“好。”谢易行神色冰冷,“大哥若要跟我说这个,我也同大哥说一些事。”
他说,“柔嘉是性情单纯,讨你喜欢没错,可是你所谓的宝意工于心计,那也是她逼不得已。尚在柔嘉院子里的时候,宝意就在陈氏手里中受磋磨,若是没有心计,能安全活到现在?”
谢嘉诩却不信,看宝意那样子,哪里像是受过磋磨的人?
谢易行知他不信,耐着性子道:“宝意是个好孩子。在她还不知自己身世时,她在我院中就对我尽心尽责,便是陈氏要陷害她,把她拉进柔嘉的院子里,她也没有怨怼过一句,反而自请到寺庙里去为柔嘉跟她所以为的‘母亲’祈福。”
“是啊大哥。”谢临渊也觉得大哥太过武断了,在旁帮腔道,“那时你不在府中,不知道那场面有多惊险。要不是易行拦着,宝意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