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虫族都想要爱,但真有一点…哪怕只是一点靠近爱的情感出现,每一个虫族都怀疑爱。
…
接着,我听到二哥发出一声笑。很冰冷,与我记忆中的样子完全不同。
我看到二哥拿起那些塑封盒,打开,抽出里面制成卡片的id卡与通行证。就像小时候…二哥主动带我接触赌。博…接触坏游戏,他挑出id卡,叠在一起,当成扑克牌洗,用手指夹着,一张,又一张,打在贝利斯扬起的脸上。
“你抬头,你辨认,你有念想。”
“你是我弟弟的侍者,却主动辩证我提供的利益。”
“你今天能为几张身份卡说出侍者范围之外的话,明天呢?”
二哥没有给贝利斯回话时间,他招了招手,家族侍卫执行了处理叛徒的流程。
他们封住贝利斯的嘴,禁止声音授权,摘下贝利斯腕上的智脑环和颈部的镇静环,搜走贝利斯身上佩戴的罗斯财产。嗯,也就是我送的配饰手表胸针和其他授权卡。
第一瞬记忆印象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二哥的脸和声音。二哥弯腰靠近满目惊惧的贝利斯,观察几秒,他不满抱怨两声。
“莫奈沙的确很喜欢你啊,给了你那么多授权,啧,我都没有他秘密基地的瞳纹授权。”
二哥就这样挖掉了贝利斯的眼睛。
…
什么?哦,请宽心,那是闪烁的瞬间记忆,二哥动手的时候,记忆就碎了。我没有受到冲击影响。
接着,就是第二瞬旧影。
贝利斯在垃圾舰的焚烧压缩仓里醒来。
他最先愈合重长的是眼睛,第二个重生长的是基础血腔室,但再多的,他没有能量自愈了。
巨大的漏斗型压缩仓内装了半仓的垃圾,无数垃圾像流沙一样下陷,涌向压缩仓的底部焚烧炉。
贝利斯被垃圾海裹挟下沉,压缩仓底部焚烧炉的能源火光照亮了高高深深的仓顶,像一轮倒悬的太阳。
贝利斯一醒来,被开膛破肚的身躯僵直了很久,一直到焚烧炉的热度烘到他,他才动了动新生的眼球,手脚哆嗦地插。进垃圾堆,用力拽出几根废弃的电线丝,很…粗暴地处理了自己腹部。他开始艰难上爬。
那会儿他的性格还沉默寡言,遇到这般险境也没有惊叫,但我能感觉出,他吓木了,痛麻了。
贝利斯伤得重,一开始爬得很慢,速度赶不过垃圾下陷的速度,即使距离焚烧炉很远,他的皮肤还是开始冒水泡了。
然后他开始断断续续地出声。他的舌头被割过一次,一开始发出的声音都不是声音,只是一种含糊的呼吸气音。
但这含糊的声音成为了他的新动力,新的内脏,新的手脚。
在漫长艰难的攀爬过程中,贝利斯本能地开始寻找垃圾中能用的东西。嗯,他在吃垃圾中的废弃实验血肉恢复身体能量。
等他的舌头重长回来以后,我听清他在说什么。
他一刻不停地呢喃我的名字……那都有些毛骨悚然了,一直到贝利斯成功攀顶,沿着运输废弃实验血肉的脏污管道成功出逃垃圾仓,他都还在呢喃。
…
我读完他空洞的记忆,贝利斯就带我抵达地表浅层。
我们被搜救的医疗仪器探测到,搜救员们开始下挖泥土,抢救我们。
我从黑暗中脱离,一时没办法马上睁眼,我马上对贝利斯说,我们脱困了,你成功了。
我闭着眼,反复地对他说,贝利斯,你成功了,你再次成功了。
贝利斯没有回应。
医疗救护惊叫着把我们分开,我当时虚弱,挣扎不开,只好对医护说,先给贝利斯注射修复身体的针,精神药剂可以晚一点,我用神经触须维系过他的神经反应,他的脑部神经还有活性,先救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