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五看向眼前丽人,胸中顿时大生快意,手臂一揽,直接抱着阿芙滚至榻上。
“喂!你干什么?等等——”
阿芙还在思考,没料到变生肘腋,整个人被程三五魁梧身躯压住,阿芙一手绕到男子后腰,数下猛点,让他身子猛然弹起,连声痛呼。
“哎呀!痛痛痛!”程三五扶着腰连连后退,想要起身,结果腰眼一僵,整个人重重倒在榻上,动弹不得。
“不要太过分了!”阿芙毫不客气,抬脚一扫,用脚背抽了程三五一耳光,微怒道:“不要以为有了昨晚的经历,我就变成任你取乐的女人!”
程三五连挨了几下,这才想起母夜叉本就是惯于高高在上、戏弄他人的性子,怎么可能任由自己索取?
看到程三五面露沮丧,阿芙轻轻一叹,靠到近前,伸手抚按腰背,为他推血过宫,同时安慰道:“你要快活,我也不反对,但是你不能把我当做娼妓,你要学会讨我欢心。懂么?”
程三五趴在榻上,微微点头,时不时因为腰背刺痛而皱眉咧嘴。
阿芙对程三五施展的,乃是一门叫做玄阴不解指的独门武功,专用于截脉点穴。凝如针芒的玄阴功劲刺入对手身体,可凝冻气息、阻塞经脉,让敌人肢体躯干瘫痪麻木。而且玄阴功劲如同附骨之疽,除非阿芙出手化解,否则极难破除,因而有了“不解”之名。
方才自己被程三五压倒,阿芙一时急于应对,所发指力甚强,换作寻常武者,数息之间玄阴功劲便能扩散全身,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体魄强如程三五,一时间也起身不得。
就算知晓他并非凡人,迟早能恢复如常,但阿芙并未放弃这个献殷勤的机会。
“看来我还挺讨你喜欢的?”阿芙也干脆贴到程三五身上,像是亲密男女依偎着说悄悄话的模样:“那你之前为什么一副嫌弃的模样?”
“我在西域的时候,见过飞天夜叉,那样子很、很……”程三五说不出话来。
“很丑陋、很肮脏?所以你觉得我的真面目也是那样子的?”阿芙接话,见程三五目光躲闪,存心要捉弄他,伸手下探,一把抓住要害、揉捏不止,面带狠辣笑意:“早知如此,昨天夜里就该把你吸成人干!”
阿芙通晓道门**,早年间还创出一部采补功法,名叫《抱玉怀珠功》。她发现汲取男子精气的虽然与吸血并不能完全等同,但是对于武学一途却颇有裨益。她也把这部功法传授给自己一批亲随,让她们寻找合适的元阳炉鼎,采补练功。
经过这些年的栽培经营,阿芙手下已经有一批得力下属,号曰“悬檐众”,同样也算是内侍省的人手。他们精通潜行、刺杀,而且由于多是女子,必要时也能行色诱之举,以便就近讨取机密。
但由于悬檐众都是凡人,就算有武艺在身,也不足以应对超凡非人之辈。
阿芙的确试图以色相勾引程三五,但又不愿让他感觉太过轻易获得自己。唯有若即若离、喜怒无常,才能确保他时刻念着自己。
在阿芙心目中,程三五就是一头需要驯服的烈马,除了时不时抽他两鞭,给他一点甜头尝尝也是有必要的。
“怎么?不乐意了?”阿芙见程三五埋首被褥间,不言不语,伸手轻抚他的鬓发,对付这种男人,断然不能像面对杜建章那样装作娇弱女子,手上一松,语气变得认真起来:
“我不希望你我之间有隔阂,尤其是合气双修之时,理应放开身心。若是有一丝一毫的嫌恶,对彼此都没有好处。”
“不,我只是……”程三五握住阿芙的手,欲言又止。
“你想到过去的心上人了?”阿芙心思灵巧。
“我这样是不是很蠢?”程三五自嘲苦笑。
阿芙没有流露讥笑之色,轻轻摇头:“一点都不蠢,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把我当成她。”
程三五坦然道:“她就是一个村姑罢了,哪里比得过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