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唔呜呜啊啊!”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你们难道不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么?
她愤恨地抬起了脑袋,红宝石一样眼睛里充斥翻涌着怨恨的泪斑,又恨又怨的目光搜寻着笼外的梅塞丝和软软,用着她现在唯一的武器——被堵住的嘴巴里发出的唔咦不清的嗓音,怨骂她们、诅咒她们。
可房间里却空空如也。梅塞丝和软软早就悄然无息地离开了。
现在,她连向人发泄怨恨的机会也不配拥有。
……
“默茜老师。五十次寸止才能换来一次高潮,这对维塔诺娃来说会不会太过残忍了?虽然那个纹印术式能稳固住她的精神让她不至于崩溃,但是肉体和精神上的折磨都是实实在在的。”
“……”
“而且,我还在担心该怎么和赫辛老师解释现在这种情况。她要是知道这事我们没按她的意思做,会把我们都塞进笼子里去的。”
“……”
“默茜老师?”
“软软,既然不好解释那就别解释了。琴十二的触角没有伸到这栋偏楼里,只要我不汇报,这里发生的任何事主控都不会知道。而且主控只和我说了这事‘别做得太过分’,我觉得我现在做的一·点·都·不·过·分,至少那只小白兔手脚都还健在,不是么?”
“默茜老师,您这解释也太……”
“软软,麻烦你照顾好我的小白兔。遇事,多做,少问。”
……
“各位领主大人,我们目前所了解的情况就是这样,希望这些线索能对各位保护领地内的家臣户民有所帮助。愿诸神保佑我们所有人。”
赫辛和数十位杰尔顿市辖区内的领地领主们一起,坐在城镇防卫团团部的会客厅中,听着留着一把漂亮小胡子的防卫团长官向他们阐述辖区内发生的恶劣事件。
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正在辖区内流窜。
他们袭击、诱捕、杀害遇到的任何年轻女性,从田户佃农到庄园家臣,甚至是领主的家眷都无法幸免。
被发现的所有尸体无一例外的都有被强奸的痕迹,肚子和胸膛皆被刨开,整个子宫和部分肋骨不翼而飞,现场的惨状即使只是经防卫团长官的口述都足以让不少领主和他们的家臣皱眉。
在那伙人呆过的地方,都发现了一种疑似仪式用的邪恶器具,造型皆为三根动物的肋骨绑扎而成的三脚支架,撑起一只绘满术式花纹的石碟,碟中盛放着各种动物的子宫。
防卫团所属的咒术师们尚未能解读出碟中术式的具体效力,甚至都没人没能确定那花纹究竟是不是咒术术式。
赫辛捏着一支包覆精美的炭笔,对着由防卫团展出的邪恶仪式器具和术式花纹的绘稿,仔细地临摹在了自己手中的纸本里,毫无表情的冷清面容里看不出她到底在思索什么。
“卡列利阁下,打扰您一下。”坐在领座的一个女人侧目向赫辛搭上了话。
一头紫红色的长发梳成一束歪在女人的耳边,越过左肩沿着锁骨垂在胸前,脸颊虽有点消瘦,容貌却依旧美艳,一双抹着棕色眼妆的眼角微沉,令她墨蓝色的双瞳深邃迷人,黑底红纹的华服托挤着一对醒目的圆润双乳,与邻座的那位身板纤细贫瘠的被救赎者庄园家主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这个女人名叫瑞文娜·玛·玫兰奈尔(RevennaMaMelanar),是被救赎者庄园领地东边另一座庄园的领主夫人,几个月前刚从过世丈夫的手中继承了庄园领主的身份。
“您觉得这事靠谱么?我听完帕德蒙托阁下的讲述,怎么觉得反倒像是个荒诞故事。”
“诸神会我们指明一切,玫兰奈尔阁下。这件事,信则有,不信则无,我想,这也许就是一群躲在暗处玩弄小把戏的宵小之辈弄出的恶心事罢了。”赫辛淡淡地回了一句,吹净了手中纸本上残余的墨屑,轻巧地合上。
“听您的意思,您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个离奇故事。”玫兰奈尔领主对赫辛的言辞颇为赞许,“您的庄园平日里几乎没什么人,也没多少田户猎民需要管理,不太担心这种事情也可以理解。”
“您似乎对我宅子里的情况很是了解?”白色的眉毛微微挑起,如渊的红色眼睛里看不出感情。
“不敢不敢,只是曾经登门拜访过几次,略有了解。那几次本想邀请教会庭的神官大人来我舍中喝一喝茶,一起读经解惑,可每次您那位粉色头发的女管家总说您不在府上。”玫兰奈尔领主歪头向身后一直站着的棕发男人使了个颜色,穿着齐整的男人立刻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只烫着金边的信封,递到了女领主手边,“不知神官大人这次能否赏在下一个面子呢?”
烫着金边的信封经由女领主的手递到了赫辛手中,又立刻转手递到了身后的努比丝手中。
“谢谢玫兰奈尔阁下的好意。”赫辛微微欠了欠身子以表敬意,“只是这几日家中有贵客造访,恕我分身乏术。日后必将登门造访。”
“这样呀……真是太遗憾了。愿诸神祝福您,卡列利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