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上没有了和肖玲在一起的笑意，在确定我杯里的并不是酒之后才开口：“原来沈总可以瞬移？亏得我这么老实，还以为你真的要休息了。”
我听不出他语气的喜怒，下意识扯出个笑：“好巧啊，顾老师。”
顾怀笙怔了一下，点点头。
现在的他和平常很不一样，不会再带着那点含蓄的笑，温润的气质瞬间被洒脱不羁代替，白衬衫禁欲又勾人，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在杯内酒液的陪衬下更摄人心魄。
他不再说话，我也不想再持续着尴尬的气氛，起身准备离开：“我现在真的要回去睡觉了，回见。”
站起的一瞬间吗，他忽然拉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冰凉，只堪堪拉了一下就分开了。
他也站起来，一本正经问我：“听说沈总还是单身？”
我有些懵，没回答。
顾怀笙接着说：“能否请沈总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不可思议地望向他，觉得他是真的喝醉了。明明刚才还和肖玲那么亲密，现在又要来追我？
好个顾怀笙，这么多年了依旧只有脸能看。
我摇摇手机决绝他：“我说了，谁被当替身都会不高兴的，宛宛类卿的游戏我玩不来，你找别人去吧。”
说完就要离开，这次他没阻拦。
来的时候没开车，但这时候酒吧门前没有出租，约的车也全部取消，心情很糟糕，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倒霉过。
正准备先步行一段路，忽然有人叫住了我。
顾怀笙不知道什么出现在了我身后，偏头向我一笑：“请沈总给我一个送您回家的机会？”
没办法，是福不是祸，是顾怀笙就躲不过。
我还是上了他的车。
我们一起坐在后座，司机师傅开的很稳当。
顾怀笙先开口打破安静：“回去别忘了吃药。”
一想到他开的药，舌头都麻了，下意识摇头：“知道了。”
顾怀笙没忍住笑了：“我更相信身体是真诚的。”
我睨他一眼，有点没好气地说：“你的药太苦了，不想喝也很正常。”
顾怀笙：“中药都挺苦的。”
我：“那我下次就不看中医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