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和我说。”秦司揉了揉他的头发,“我希望你可以依靠我一些。虽然我知道很多事情,你自己可以处理。”
季时冷心底温热,说不上的情绪使他心脏饱胀,“琼夏连主动向姐姐提出派保镖保护我们,结果他留了一手。”
“然后呢?”
秦司温和的语态,极大的缓和了他的情绪。
“然后保镖携带了烂到透顶的装备,害得我们不得不出此下策。”季时冷恹恹地别开眼,“他想你死。”
后面四个字很轻,可秦司听得清楚。
秦司轻笑了声,“猜得出来。”
他问:“他喜欢小时吗?”
“他说他喜欢我。可我觉得,他对我压根就不是喜欢。”季时冷眼底似有不解,“为什么他们很轻易的,就可以说出我喜欢你四个字呢?”
明明他作为被喜欢的对象,完全没有感觉到对方嘴里说出的“喜欢”二字。
“我也不懂。”秦司极为坦诚,他思索了下,“可能是有比喜欢某人,要更重要的东西了。两相比较之下,喜欢某个人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始终认为季时冷是最重要的。
“有道理。”季时冷眼眸微阖,纤长鸦黑的羽睫遮住了几缕思绪,“他说他被我的性格吸引,可他又逼我去帝国;他说季家家大业大很厉害,结果又连同我一起防备。”
“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其实到底有些怅惘。
少时玩伴,他们是什么时候走到这种地步的呢?
不过也无所谓了,他和太多人不是一路人了。
释怀过后,季时冷气道:“本来对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就算了,毕竟我只会当他脑子有问题。结果现在对你下手,不可原谅!”
“不可原谅。”秦司握住他泛凉的手,“对你说莫名其妙的话,也是一件不可以原谅的事情。”
世界上的一批人,总是在口不对心。
他当然能明白琼夏连的心情,正如琼夏连害怕到要处理掉他一样。
怎么可能有人会不喜欢季时冷呢?
尤其作为少时玩伴,见过季时冷最张扬的那几年的琼夏连。
季时冷的自由、季时冷的毫无束缚……一切的一切,简直像一张蛛网笼住了琼夏连的心。
皇室无情,皇室又最怕多情。
何况本来皇室让琼夏连与季家小幺交好,心思就不纯正。
各方加持下,琼夏连对季时冷的心思,连自己也摸不透了——摸不透看不清,只途惹自己厌烦。
最终他做出了逼季时冷远走联邦的举动。
他后悔,可再来一次,他还会选择那么做。
“那些话听多了,都没什么感觉了。”季时冷说,“说起来,姐姐估计也气懵了。姐姐会先找机会制裁琼夏连的。”
“我也生气。”秦司强行压下心中浓稠的不满,“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可以直接和我说。”
几近愧叹,他喃喃:“试着多依靠我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