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药的话,他前世在魔宫里是吃惯了的,毕竟师无治一喂就双方各半瓶,权当助兴。
他早就习惯那个味道和感觉了,昨天的肯定不是。
“那会是什么呢?”宣病疑惑不已,打算等会在路上时设法问问华宥志。
去南疆的地图上有两条路,一条水路,一条陆路。
简单收拾后,他们来到了一处僻静无人之地。
宣病上一秒刚想好奇为何来这里,下一秒,华宥志便抬手一挥,他们的面前立刻出现了一辆长达两米的方型马车。
拉车的不是马,是一只长着翅膀的、乌青色的龙,脊背上还有一圈刺。
它并不长,而是有个圆肚子,仿佛里面装满了东西。
“只带了这辆,有点小,不过还凑合。”师无治用眼神示意他们上车。
年茗舟惊得差点给他跪了,“这是……龙?华兄,你把龙当马使唤啊?这我可不敢上!”
师无治淡淡的开口:“他能将五天的路程缩为一天,无视阵法和迷障,为何不用?再废话一句,你走着去。”
他先一步拽着宣病的手,上了车。
年茗舟和宫观棋只能跟上。
青色的龙发出一声雄厚的龙鸣,摆了摆翅膀,竟然起飞了。
除了师无治外,另外三人都没想到它会飞,一时没站稳身姿,被颠得摔到了车壁上。
宣病手还被拽着,没站稳的他直接摔到了师无治的身上。
……他合理怀疑华宥志是故意不告诉他们这东西会飞的。
不然为什么又揽他腰?一般不都圈住臂膀吗?
“它居然还会飞?”年茗舟没见过世面,掀开了帘子,往下一瞧——
地面上所有的东西正在逐步变得像米粒大小,不多时便看不见了,只能瞧到旁边的、微粉的云。
“云原来是这个颜色吗?我以前御剑飞行的时候还真没飞到过这么高,”年茗舟感慨,“好漂亮啊。”
宫观棋难得的沉默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加了个外人的缘故,他好像很不自在。
师无治扫了他一眼,默默出了车厢,坐到了外面。
“咦,他出去做什么?”年茗舟奇怪了,“不怕被风吹下去啊?”
“那你就太小看他了,”宣病把兜帽解了下来,话语里是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些许骄傲:“他可厉害了。”
敏锐的察觉他话里有微微的亲昵之意,年茗舟眉头一挑,“哦?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我怎么觉得你俩好像不简单啊。”
宣病一哽,却发现宫观棋也看了过来。
“他那天还亲了你。”宫观棋忽然开口。
年茗舟不知还有这件事,震惊的瞪大眼睛。
“什么什么!让我听听!”年妹妹忽然出来了。
车厢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很奇怪。
宣病无奈扶额,“我和他真的只是朋友,再说了,那天是在解毒……只是不小心碰到了嘴唇。”
语气逐渐心虚得连自己都不信。
年妹妹眼睛一亮,“哦~真的亲了呀?”
宣病不太喜欢别人特别关注自己的私事——前世魔宫里也是这样,他自己和师无治怎么浪都行,但有第三者的情况下他就不会向师无治撒很过分的娇。
最多拉拉手这样。
“你说是就是吧,”宣病叹气,看了眼年妹妹,“我也出去了。”
“还说不是呢,你这时时刻刻都黏着……”华妹妹一脸迷之微笑,“谁家好兄弟会这么互相粘人啊~”
宣病听到了也当没听见,忽略了宫观棋越发晦暗的眼神。
天高地远,举目望去,一大片粉金色的云仿佛泛着粼粼波光,细微的风声在耳边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