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看看那花是什么种类,却听屋内的宫观棋喊了句:“哥——你进来吧——”
宣病回过神,刚走进去,便感觉怀里扑了个人——
她扑过来的那阵风将斗篷都吹了下来。
“哇哇哇……”女孩兴奋的声音响起,“是猫猫耶!”
宣病一愣,脑袋上竖起的耳朵已经被捏住了。
“!!!”耳朵上怪异的触感传来,宣病连忙把年妹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怎么是你?你哥呢?!”
年妹妹嘿嘿一笑,脸上还敷着黑色的血,“他睡觉了!倒是哥哥你,脑袋上怎么长耳朵了哇?我可以再摸一下吗?!”
她虽然脸上敷着血,但动作却古灵精怪,明显看得出是个女孩。
宣病努力把猫耳折了下来,“好、好吧!”
他还有点不会控制这个耳朵。
“为什么她可以摸,我就不可以?!”宫观棋立刻幽怨起来。
宣病心说因为我不知道怎么拒绝女孩子,虽然不知道年茗舟这个情况算不算女孩……
“呜呜好软!!”年妹妹捏了捏,又看上了他的尾巴,“尾巴也可以摸摸吗?哥哥~”
宣病咳了下,正欲点头,外头却传来了脚步声,吓得他连忙又披上斗篷。
来的是吴婶。
吴婶端着托盘上的宵夜,走了进来,“小子们,吃东西咯。”
她年纪颇大,这样喊一声倒也没什么。
宫观棋怕她在,宣病会不自在,连忙接过东西将她打发走了。
吴婶也没怀疑,只说:“白色那碗加的糖多些,你们自己注意选一下哦。”
等她离开了,宣病才把斗篷又放了下来,“我要糖多的!”
宫观棋把白碗递给他。
宵夜是蒸得酥酥软软的红豆糕,还有加了蜂蜜和各类果碎的糖水,宣病尝了一口,顿觉此生无憾。
太好吃了!
吃得他脑袋都不疼了,先前那仿佛要把他魂魄撕碎的疼也彻底消失了。
“这糖比我家的都好吃,”宫观棋也道,“是南疆这边的蜂蜜和我们那边的不同吗?”
“不知道呀,我都好久没回来了。”年妹妹嗷呜一口咬上红豆糕,“不过我们这是有种蜂蜜叫百花蜜,但那是我小时候吃的了,早就忘了……唔!好香!回头你们记得让哥哥把这个食谱带回南疆!”
宣病笑了笑,忽然又想起什么,“华宥志呢?不是说他回来了吗?”
仿佛言随法现,屋外响起了脚步声。
三人抬眸,来人正是华宥志。
华宥志换了身墨绿色衣袍,发尾看上去有些湿润,像是刚沐浴出来。
他走路的动作很缓,有股运筹帷幄的味。
宣病忍不住呆了下,忽然想起师无治也穿过这样颜色的衣裳。
……有时候真的不能怪他把华宥志当师无治平替。
实在是因为两个人在某些地方真的太像了。
“这么晚了,你们还没休息?”
师无治走了进去,却在看清宣病时,怔了怔,紧接着眼神便暗了。
他动了动手指,忍住摸的冲动,“你的耳朵,是怎么回事?”
——宣病原本还沉浸在他的美色当中,有点恍惚,闻言回过神,连忙要盖斗篷,可师无治的动作比他更快,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顺势摸上脉搏。
“……妖毒没清完,”不过片刻,他就得出了结论,“怎么会?”
“妖毒?!”年妹妹顿时愣了,“什么妖的毒能让他长耳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