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无治忽然又开口,目光放在了宣病嫣红的唇上。
“蔓延了。”
宣病这才正视了他的话,感觉身上传来了一点点疼痛,“什么妖毒?!”
师无治眼眸一动,余光瞥到宫观棋爬了起来,于是抬手揪住了宣病的脖颈——
血色月光之下,这场景,如同前世。
他吻了上去,咬住了那嫣红的唇瓣。
刚爬起来的宫观棋缓缓抬眸,下意识要冲上去——
可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原地桎梏住了他。
他只能看着,他永远都只能看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宫观棋感觉那个人给了自己一个挑衅的眼神。
宣病却已经呆了,回过神来的他立刻就要发火,可下一秒,‘华宥志’却浅尝辄止的分开了唇。
一团黑色的妖雾确实从两人相接的唇飞了出来,然后——消失了。
“!!!”
居然真的有?!宣病惊了。
年茗舟正在处理那些白骨,他背对着他们,根本没看见屋顶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等他转身时,发现宫观棋脸色黑如锅底。
不远处的月下,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那人踩着剑,抱着宣病的腰,给他带了下来。
“这是谁?”年茗舟一脸疑惑。
宣病还没来得及解释,刚想跑向宫观棋看看他怎么样了,却又被师无治拽住腰带,拉了回来,轻轻的说——
“有虫没弄干净。”
宣病一愣,连忙又急了:“哪里?!快帮我挑下来!”
师无治低垂下眼,将他拉到怀里,借着挑虫名义,伸出了手。
那双手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宣病耳朵一烫,“……捉好了吗。”
为什么要摸他腰呀!腰上怎么会有虫子?!
师无治抬眸,慢悠悠的:“好了。”
宫观棋咬牙,忽然捂住腿,“哥,我的腿好像被摔断了……”
宣病这下无暇去顾及华宥志了,跑向宫观棋,“哪里疼?很严重吗?你等等嗷!”
他说着开始掏储物玉佩里的药。
而年茗舟看着被定住的那些白骨、狐妖、虫子,甚至树叶,天地间好像忽然没有了风,空间都静止了。
这个人的修为好强大。年茗舟有点警惕起来。
“阁下是谁?”年茗舟皱眉问,“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你?”
‘华宥志’这张脸近距离看和师无治有七分相似,师无治特意挑的间隔和光影,保证宣病在某些时候把他错认,但对着外人时,他的气质和脸不细看的话,就只有一两分像师无治。
因此,师无治做出了平时绝不会做的举动。
他笑了下:“在下华宥志,一届散修,曾是凤来派的人,或许你在宴会上见过我。你呢,叫什么名字?”
“我叫年茗舟,”年茗舟怀疑起来,“可是凤来不是女修士才能进的地方吗?”
凤来,这个名字十分贵气,也充满了瑞兽专属的倨傲。
师无治淡淡的:“我不算弟子,而是授术之师。”
凤来派从来不让男弟子进去,偶尔仙族联会才会出现几位位高权重的门派掌权人,也出现过丹修的男师尊。
“凤来派好像是有过男师尊……”年茗舟这下打消疑虑了,“怪不得你这么厉害。”
师无治没再回答,而是看向宣病那头。
宫观棋找了个地方靠下,腿上的裤脚被撩起来了,脚踝肿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