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在客厅里，听着叶亭瞳叽里咕噜跟人聊了快半小时。
当聊天声停了的时候，叶亭瞳房间的灯也灭了。
耳边终于安静，在沈烬准备看完最后一份文件的时候，那边房间传来一声咔哒。
关着的房门被拧开，可是叶亭瞳没出来。
不到三分钟，门又关上，再开，再关上。
反反复复，像是某种信号。
等叶亭瞳再次开门，看到门外幽灵似站着的沈烬时，被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
好在地上有一层厚厚的毛毯垫着，没摔疼。
沈烬将他房间的灯按开，“你在干什么？”
叶亭瞳尴尬地将甩飞的鞋子套到脚上，“关上门后，我怕黑。”
那些天一直被关在小黑屋里，让他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一闭眼，总感觉又回到了叶家。
沈烬看着他惨白的小脸，神色稍缓，“那就开着灯。”
叶亭瞳眨了眨眼，诚实道：“太亮了睡不着。”
沈烬：“……”
“不过，我会很快适应的。”叶亭瞳仰头看着沈烬，伸出三根手指发誓，“这只是短暂的，以前我也这样过，不到一周就好了。”
言下之意，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我是不是吵到你了？对不起啊。”
因为坐在地上，叶亭瞳曲着腿，原本合身的裤子向上卷起，露出半截细长的小腿，在光下白的晃眼。
原本诚恳的道歉忽然变了味道。
沈烬挪开目光，声音微沉：“别坐在地上。”
叶亭瞳非常听话且迅速地爬上了床。
沈烬揉了揉眉心，“那到底关不关灯？还有刚才你开门关门又是在干什么？”
叶亭瞳看着门口的人，语气犹豫：“我发现，开着门我就不那么害怕了，可是——”
沈烬面无表情：“说。”
“开门热气就都跑出去了，太浪费电了。”叶亭瞳说，“我想找一个最节省的开门方式。”
沈烬沉默了好一会，啪嗒关掉了叶亭瞳房间的灯，并将门打到最开，“我不至于差那点电费。”
没一会，叶亭瞳清晰地听到了客厅处的几声滴滴声。
随之而来的是外面空调运转的声音。
沈烬把家里各处的暖气都打开了。
他冷掉的房间渐渐恢复了温暖。
叶亭瞳在黑暗中眨了眨眼，飞速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给于欢欢发消息。
【我知道沈烬到底在干什么了！】
【他在做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