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遂问道:“怎么了,这是?”
糜贞两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珠,依旧抵挡不住。
一边往店铺里走去,糜贞一边道:“进去说。”
张遂带着大乔跟着糜贞走进去,穿过店铺大厅,进入深处的房间。
糜贞站在案几边上,背对着张遂,哽咽道:“你们自己找个位置坐下,我待会再说。”
张遂给大乔找了个支踵,一个蒲团,让大乔坐下,他自己则直接坐在案几上。
糜贞哭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通红着眼睛,给张遂和大乔各自倒了一杯热茶道:“我大哥,前几天收到刘玄德寄来的信,说他去了荆州南阳,找我大哥支援一点钱资。”
“那刘玄德想要在南阳寻找名士辅佐。”
“但是,没有钱资,总不能空手过去。”
“所以,他让我大哥资助一些。”
“信上,也告诉我大哥和二哥,我和他的婚姻全凭我自己做主。”
“我糜家,哪里还有钱资?”
“之前刘玄德在广陵大败于袁术,我两位兄长倾尽家资,所有部曲都给了出去,想要帮他东山再起。”
“我糜家堂堂徐州富,被折腾到如今身无分文。”
“只有在东海本地的一些产业,能够值几个钱?”
“我大哥打主意打到我头上,让我将父母留给我的嫁妆也卖了,兑换成钱资,他好送去南阳给那刘玄德。”
“她娘的都疯了!”
“以前他要这么做,我可以理解他想借助刘玄德的徐州牧之位,让我糜家从商人向世家大族迈进。”
“可刘玄德何种人?”
“战乱之时,抛妻弃子!”
“他的儿子都死了这么久!”
“他的妾甘氏一个人在下邳这么久了!”
“他都不曾派人问过一句!”
“这就是你坐镇徐州,你还有仁德,没有做出过分的事情。”
“否则,甘氏早就被凌辱了!”
“这样的人,何德何能让我糜家如此不顾一切?”
“如今,他去了南阳。”
“南阳可是刘表的地盘。”
“荆州在刘表的治理下,不能说大富大贵,可却也当得起‘国泰民安’四个字。”
“刘玄德去那里,能够有何作为?”
“我大哥还想用我糜家最后一点钱资,用我的嫁妆给刘玄德铺路?”
“干脆让我去死好了!”
说到这里,糜贞怒极反笑,眼泪大颗大颗砸落下来道:“我倒是高估我两位兄长了。”
“如果能够得到我的嫁妆,家里那点钱资,在他们眼里,我糜贞死不死的,都无所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