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沉默片刻。
先从旁边把扶梯立起来,立起来以后也没立刻走,就在底下把两边扶着,保证不会它左右晃动。
岑帆顺着梯子往下爬。
还差几步到底,却被人从后面揽住腰,一提,整个把他从上面抱下来!
他下意识开口,“啊那个没事的,我自己可以。”
“您不用帮我,就几步台阶了。”
站定之后又冲对方,“真的麻烦你了,谢——”
一个谢谢卡在嗓眼。
看清楚后面的人后,岑帆眼睛瞪大了一圈,像是碰到什么洪水猛兽,立刻从对方怀里出来。
往后连退几步:“怎么是你。”
刑向寒见人原本从笑着道谢,到看清楚是他以后却满脸戒备。
原本担心的表情淡了些,把扶梯折起来放旁边,语气也不算好:“你希望是谁?”
岑帆没了声音。
他刚才脑子里确实没多想,觉得只要是个人就行。
隔着月色去看对方的脸,岑帆只一瞬就偏开视线,“谢谢。”
说完以后转身,径直走到自己屋门口。
把门开开,进去以后反手就要把门关上。
被人一胳膊从外面抵回去!
“刚才是我帮的你。”刑向寒从上面俯视看,深沉的语气给人极强的压迫感,看向他的目光是不可置信:
“你就是这么回应我的?”
岑帆回身看他,“手表我会给你找到,你还有什么事情。”
刑向寒深吸口气,直直地看着他,问出先前就想问的,“刚才那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岑帆:“他是这儿的员工,在这里难道不正常么?”
“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刑向寒皱眉,“你平常都让员工待到这么晚么。”
“所以呢,你是不是又觉得我和他搞在一起?”岑帆看着他说。
眼底是死一般的平静。
刑向寒没说话。
岑帆:“不过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有些东西说了太多遍也没用,何况他现在已经没这个必要向谁解释什么。
岑帆以为这句话过后刑向寒就会走。
没想到对方深吸口气,手撑在门框上没动,“我没带钥匙,今天需要在这里留宿一晚。”
原本最讨厌的木屑的人却说要在木雕室留宿。
岑帆眉头微拧:“你不是不会带家门钥匙的人。”
刑向寒开口:“唯一的那把刚才给你了。”
岑帆:“”
这就更不可能是对方的作风。
他走进去,从桌上拿起刑向寒给他的钥匙。
看着他说,“你自己回去,或者去附近的酒店,我出钱。”
“但是你要想住在这里,不可能。”
被他扔出去的那把钥匙刑向寒没接,直接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