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药有副作用,所以他当时从医院回来,即便是再痛苦的时候,一共也就吃过两次。
可手里这瓶居然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这个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他车里,而最近这段时间唯一一个上过他车的
盯着这个,岑帆又不自觉想起之前在医院碰到的,那位姓吴的医生。
“今天不吃北极贝,改吃生蚝啊?”一道声音从他头顶降下。
岑帆下意识收起手里的药瓶。
抬起头的时候看到对方有些惊讶:“你不是不来么?”
“嘁。”
齐铭煊没立刻答他这个,但还是扯了个凳子紧挨着他手臂坐下。
跟负气似的:“有吃的谁能不来。”
岑帆没有因为他这话反问不高兴,还有些怀念,说:“你和以前真的没什么变化。”
“看来你还真记得我之前的样子。”
齐铭煊挑挑眉,拿起旁边的柠檬水放嘴边,“我还以为你脑子里只有你那些木雕。”
他这句话中间停顿了几秒,像是一开始说的其实不是这个。
岑帆没往心里去。
只是问他,“你那天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他没说具体哪天,齐铭煊却很自觉地接了个,“没啊。”
“真的?”
“嗯。”
岑帆把他这表情看眼里,见人不想说他也不会执着地去追问,就“哦。”了声。
结果引起身边人的不满。
齐铭煊皱起眉:“就这啊。”
岑帆疑惑扭头,“怎么了?”
齐铭煊:“”
把岑帆刚刚拿起的生蚝夺过去,倒进自己嘴里。
来酒馆可以不喝酒,但一帮人坐在一起总要闹出点动静。
大伙轮流转空酒瓶子,输了的上去唱歌。
几乎所有人都轮一遍。
岑帆也上去唱了首歌。
比起其他人鬼哭狼嚎,他显得要正常的多。
干干净净的青年坐在那儿,外套脱下,身上只穿了件天蓝色的衬衫。
一束光打下来,把他的脸照得很清楚。
明明周围很热闹,岑帆今天身边也聚集着不少人,但此时此刻他坐在那儿,淡漠中又有些孤单。
与世隔绝,好像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岑帆不会弹吉他,纯粹是对着话筒清唱。
一首“误闯”。
唱出来的时候他眼底像是带了细碎的光。
可能是这家酒馆的音响设备太好了,唱到后面很容易真的让人动情。
他闭着眼睛,像是沉进去,在心底流动的所有情绪,都顺着音调里的旋律全溢出来。
齐铭煊只往那看一眼就转身,到后边的吧台上点了杯酒,坐在那儿没起来,刻意不往舞台上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