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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正月十五,庙会的摊子陆续撤了,芸香和容少卿的小面摊一直留到了最后。忙了这些日子,两人都有些舍不得这小摊子,却也不仅仅因为能挣几个钱。

容少卿说干脆把这面摊子一直开下去,芸香也有些心动,只是过了庙会,确实也再没什么客人。

陈张氏提议,让他们把摊子支到城外官道上。头些年她和陈伯也常去,过了正月十五,陆续有人离家到外面奔命,虽说不如庙会时生意好,但一天下来也能有些进项。只是官道离家远,陈伯有做纸扎的手艺,也不指着这个活命,近几年才不去了。她和容少卿年轻,既然有功夫有体力,一时也没什么别的营生,还不如去支摊子。

陈张氏说了这话,容少卿立时表示同意,说不单可以卖烫面,还可以做些蒸饼馒头之类,买干粮送腌菜,卖给行商赶脚的路上吃。甚至开始煞有介事地憧憬起来,说待有些积攒了,可以盘个小店面。

陈伯和陈张氏都没多说,只是笑着应和他。芸香明白二人给这提议,除了真觉得这是个可做的营生外,多少也还有些顺水推舟的意思。

定了主意,陈氏夫妇便帮着把出摊的家伙事儿又收拾了一遍,除了现有的,又把弃了多年不用的摆摊子的条凳桌椅,甚至遮阳避雨的油布棚子都翻找出来,一家老小折腾了整整一日,正正经经地干了起来。

芸香和容少卿在城外官道上支了摊子,客人多是赶路的商客,不打算进安平县城过夜的,多会在半路上找这种小摊子歇脚。不论人家到不到这摊子上买面吃,只要是在附近树荫下歇息的,芸香都会好心地给端过去几碗白面汤给人解渴。容少卿又是个能言会道的,甭管什么身份背景的人,也不论怎样的话题,他都能与人家攀聊上,大有知音相见恨晚之意。甚至常有人说,下回再路过,必要到安平县上歇脚,不为别的,只为约他好好吃一顿酒。

如此这般,这小小的面摊子倒也不愁生意。

关于芸香和容少卿的关系,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在安平县城已然成了公开的秘密。只是不论是不是人尽皆知,既然还被称之为“秘密”,便是不好拿到台面上说道。不会有人直接当着芸香的面说什么,或者问到陈氏夫妇那儿,但芸香还是知道人家私下里叫他们这摊子是“夫妻店”。

县城里的邻里暗里说,路过不知情的人就没那么多顾忌,只见他们一男一女,便道必是夫妻,更何况偶尔容嘉言和冬儿还要跟来,“爹”、“娘”一叫,说不是两口子都没人信。

芸香不只一次被路人唤作“大嫂”,或者说一句“您家大哥”如何如何。她不好与人分辨,也只得应了,只是每每这般,转过头来,总能对上容少卿的笑意。她有时不理,有时会回他一个白眼。不论如何的反应,在容少卿看来,不过是两人的小情趣,是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过了春分,天越来越暖和。整整一冬,两个孩子都没好好的洗个澡,每次都是找急忙慌地擦洗擦洗,就怕两人受凉生病。赶上一个明媚的艳阳天,芸香和容少卿没出摊,趁着晌午日头足的时候,给两个孩子仔细洗一洗。

芸香本想自己给两个孩子洗,但是容嘉言害羞,说什么都不让娘看他光屁股的模样。芸香也不勉强,怕他自己洗不干净,还让容少卿带他。冬儿听了,也不让娘洗了,非要跟着爹爹和哥哥。没奈何,芸香也只好烧了一大锅的热水,把东西都准备停当,让容少卿带着两个孩子在灶房里洗澡。

灶房里时不时地传出两个孩子的笑闹声,惹得芸香在外头喊了好几次话:

“别闹了,把水撒得到处都是,我可不管收拾……”

“洗好没,水都凉了,别冻着……”

“爷别纵着他们胡闹,快点洗了出来……”

对于芸香的叮嘱催促,容嘉言还是很听话的,每每娘来说了,马上乖乖收声,只是待娘走了没一会儿,又不觉和弟弟闹起来。

容少卿就比较气人了,非但充耳不闻,甚至还在小哥儿俩怯于娘的威吓之时怂恿,故意用外面听得到的声音挑衅:“没事儿,不挨得,她不敢进来抓人……不信你问她敢不敢进来。”

冬儿经爹爹一点拨,发现娘好像真的只是站在门口虚张声势,并不进来,他便彻底闹疯了。有了爹爹的撑腰,也敢不把娘的话当回事,听娘在外唤他,反而呵呵地笑,答非所问地道:“娘,爹爹的鸡鸡比我和哥哥的都大好多啊,比我的两蛋蛋和小鸡鸡加起来都大!”

一瞬间,屋里屋外都没人吭声。芸香先是尴尬地红了脸,及又有些想笑,不知容少卿在里面是个怎样的表情,也只佯做没听清他这话,吓唬了一声冻病了我可不管搂着你。冬儿仍把娘的话当左耳旁风,吵嚷着要和哥哥比什么,芸香怕再听见什么尴尬的话,索性转身回院,由他们去。

父子三人折腾了许久才出来,穿戴整齐湿着头发进了芸香房里。芸香拿干净的巾子给两个孩子又擦了擦头发,嘱他们老实在屋里待着,头发干透之前不许出屋,自己则去前院收拾被他们祸害得不成样子的灶房。

待她收拾完回房,赫见爷儿三个仰面躺在炕上,披头散发地把头从炕沿上垂下来,活似三个大头朝下的吊死鬼。芸香一掀里屋帘子,见了这一幕,吓得呦了一声。

冬儿道:“娘,爹教我们的法子,说这样头发干得快,还真的是,你看我头发都快干了。”

芸香哭笑不得,上前说:“就你那几根毛,怎么待着也都干了,赶紧起来,老这么头朝下仰着,血都冲到脑瓜子顶上去了。”

小哥儿俩听话坐了起来,见容少卿未动,芸香又去推他,“爷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尽带着他们胡闹。”

几个人在屋里说了会儿话,两个孩子的头发干得快,芸香才帮着束好,两人便急着跑出去玩儿。

屋里剩了容少卿和芸香二人,容少卿开口问说:“这都多少日子了,怎么还不见你戴我送你那对耳坠子?”

芸香随手拿着笤帚扫炕,“不年不节的,戴它做什么。”

“一对耳坠子,还得等什么年节。”容少卿明知故问,“或是你不喜欢那款式花样?明儿个你跟我一起去,自己选一个对喜欢的戴。”

芸香没言语。容少卿垂腿坐在炕沿上,看了她片刻,伸手拉了她一把。芸香不防备,歪倒在他怀里,下意识地挣了挣,他不允,她也便渐渐没了动作。

他将额头抵在她肩上,尚未干透的头发散下来,挡了他的脸,“下个月老太太寿辰,咱们一起去吧,你,我,言儿和冬儿,咱们一起过去,我不想再一个人带着言儿回去了。”

芸香没应声,不是不想应,是不知自己该不该应,应不应得起。

容少卿拥着芸香,埋首在她颈窝处蹭了蹭,“待过了老太太寿辰,我也未必能日日这么腻着你了。”

芸香怔了怔,“爷……要回去了?”

容少卿答:“我倒也想一辈子就守着咱们这小面摊,挣几个钱也够糊口了,或是跟大叔学学纸扎手艺,以后当个倒插门女婿也挺好……不过也总不能只图自己安逸,让我大哥独自扛那么一大家子,我在里面待那几年说是替家里承担,其实他在外面未必比我在里面轻松舒坦。”

“爷跟家里说了吗?老太太、太太和大爷知道了,必然欢喜安慰。”

“没说呢,这不是先跟你说么,看你乐意不乐意……”容少卿歪头看着芸香,笑笑,“你若死活非拦着不许我去,我就不去了,凭容少谨一个人在外头累死,我也不管他。”

芸香斜了他一眼,“我有什么不乐意的,自然也是和老太太、太太一样,替爷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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