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辛扬着脸,笑容越来越大,又轻又软地嗯了下,快乐地问:“所以?”
歪着个脑袋,满眼的笑,还学他说话。
装得还挺娇俏可爱的。
石玉往后退开,腿碰在桌上,推着她往边上站开,坐到沙发上,右腿搭左腿从裤袋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支咬在唇间。
打火机盖子掀开,定住,手指摩挲在滚轮上。
唐辛从上往下地瞅着他,只能看见面无表情,看不见眼睛,安静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没催,怕他真的急了,虽然印象中没见他急过。
站了一会,有点站不住了,忐忑,却也忍着没有走,等待他一句肯定的答复。
打火机啪的甩到桌上,石玉懒洋洋地往后靠过去,下巴朝着大床一抬,含笑问她:“今晚,准备睡这儿了?”
唐辛往后退了一步,“神经病。”
转身就往门口走,走了没几步又返回去,忽然弯下身来在他唇上快速地碰了一下。
石玉仰在靠背上瞅着她乐,两手搭在扶手上,仿佛在说:你还能怎么着?
唐辛以为能再气他一下,结果反倒弄了个没意思,踩着拖鞋嗒嗒往门口跑,手落在把手上时听见他说:“慢着点儿,你现在,金贵得很。”
气人这事,只要石玉想,没人比他强。
唐辛哼了一声,扭过脸去瞪他,“石玉,那就这么说定了,一言为定。”
石玉抬起手,勾了个小拇指给她看,慢慢悠悠地说:“你爸爸教你玩过这个没有?来,我受个累,教教你。”
“什么?”唐辛不解。
“拉勾呀,会不会?”
没正经!
唐辛拉开门,越想越生气,回过头去小声地说:“我是你爸爸。”
石玉仰面大笑,“茸茸,关于爸爸这事儿,咱们俩之间只有一种可能性,你的儿子得管我叫爸爸,这事儿,没跑了。”
唐辛想说不是,却又无从反驳。
这时候的她还没和他结婚,没想过结婚之后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就是离婚。
输在年轻,虽然不傻却缺少经验,要不然当时就能回上一句:“那也不一定,我带着肚子里这个嫁给别人,指不定管谁叫爸爸呢。”
别动
唐辛留在平城,住在家里。
石玉和石墨没走,也住在唐家。
唐家人都住在三楼,石墨也住三楼,石玉在二楼。
石墨是突然发现的这个现象,在餐桌上问石玉,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住在楼上。
唐家人都没吱声,安静地吃饭,石玉解释因为自己是客人。小孩子理解不了,说的话直接,问他什么是客人,为什么在这里就不能让爸爸妈妈睡在一起。
这么一来就有点解释不清了。
就像同为主人,为什么只有姥爷和妈妈姓唐,外婆却姓辛。
又像为什么他也是主人,却是姓石。
爸爸也姓石,为什么反而成了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