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荷包放在掌心,他仔细端详片刻,确认过毫无损坏,方才谨慎收入匣中。
昨日就该来,只是一直没有时机。
又将木匣收回柜子里,上锁,崔珏环视三间书房,总觉得他似乎还遗忘了什么。
但并无头绪。
罢了,应并非要紧的事。
崔珏拿着几本书,走过他练字的纸堆。
夫人还在等他,下次再来看吧。
这夜就寝之前,雕珏未再浴室里多平复,便出至卧房。
夫人身穿红绩裹胸等着他。
是以,他不由便问:“夫人想吗?“
夫人反问:“二爷不想合?“
“想。“崔珏承认。
“但明日还要出门。“他碰了碰夫人的侧颈,又看向夫人的裹胸之上。
还有隐约的痕迹未消。
昨夜,还是做得太过了。
“那二爷,别叫人看出来,不就行了吗。“纪明遥振住脸。
“我怕,情不自禁“崔珏吻上她的手背。
“我会控制住的。“
崔珏解开了夫人的罗裙。
“夫人,这个力道,合适吗7“
崔珏拙起脸,松开夫人红润的嘴唇,给夫人回答的空隙。
“夫人,你觉得哪一样最好7“
他紧皱着眉,认真与夫人探讨。
翌日。
理国公府。
清晨,纪明达终于退了烧。
温夫人喜极而泣。一早便赶来一起陪着的何夫人也是狠狠松了口气。
真叫媳妇新婚两个多月就出事,她是没办法跟小姑子和老太太交代的!
温夫人亲手给女儿喂药喉饭,何夫人便在一旁递东西帮手。
到底是看了十八年的外甥女,就算心里已经存了许多不满,见她病得这个样儿,何夫人也不好再怨恨她了。
况且媳妇的亲娘还在。前儿小姑子一过来,就守着媳妇和她说了那些掏心窝子的话,说两个孩子婚后不顺,是自己没教好女儿,是媳妇的错,叫她也怪不好意思的
媳妇这都算没教好,那从阳又算什么?媳妇这一病,到底是在理国府上累着了,多操了心的缘故。
哎。
事到如今,何夫人心里也只有叹气了。
一碗粥喂下去,纪明达稍有了精神。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病的了,却还记得祖母接了徐三表妹到身边,记得小丫头议论二妹妹接回了崔珏的家业,记得娘说她不会做人,也记得…温从阳说,他已经对她起不了反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