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燃气和烟雾报警都是蜂鸣式的,防盗系统也是铃声报警,这些你都听不到,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家】
傅夜熙给宋听雪举例。
“这些都是小概率事件,”宋听雪含含糊糊地道,“你晚上就回来啦!我等你回家就好了,哪有那么容易出事……”
【万一你不听话跑出门,我连找你都不知道去哪儿找,我会担心。】傅夜熙的眼神很沉,神情严肃,竟不像是在开玩笑。
宋听雪怔了一下。
“好嘛好嘛……”他语调软绵绵地,“我陪你就是啦!”
傅夜熙锁起的眉心这才舒展开。
他无法告诉宋听雪,此时此刻,并不全因为他罗列的那么多由,最主要的其实还是他心里的妄念在作祟。
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将宋听雪拴在自己的身边。
而且这种念头,其实很早以前就有了。
也或许一直都有。
就像他对冯老说的,他可以允许宋听雪飞,前提是,拴住他那条锁链的另一端是握在自己手上。
他不能再允许那些超出他掌控范围的事再一次在宋听雪身上发生。
等到傍晚,傅夜熙总算忙完了。
宋听雪中午百无聊赖在傅夜熙办公室的卧室里睡了一觉,下午他专心画画,总算找到些灵感,画出一张草稿图。
整个世界都很安静,让他以为一整天傅夜熙都在一个人忙活。
他不知道的是,其实傅夜熙这一天开了好几场视频会议,其他参会人员全都在楼下,就跟他隔了一层楼,一整天李堇也是跑上跑下地给傅夜熙送资料,忙得人仰马翻。
傅夜熙一点愧疚都没有,毕竟去年年终奖,他已经给李堇和手下那帮人发得够多了。
结束后,傅夜熙站起,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下自己的西装。
“结束啦!”宋听雪早就瞥到他的动作。
【走吧,去医院吊点滴。】傅夜熙比划。
宋听雪伸懒腰的手停住。
他急急忙忙地打手语:【不是在吃药了吗为什么还要挂针】
比划完,他捂着嘴咳嗽了一声。
【你自己听不到,你说话的声音哑得不得了,医生说了,要是今天感冒没有好转,就得回医院继续挂点滴。】
【可是已经不发烧了,你摸摸……】宋听雪把自己的额头凑过去。
傅夜熙伸手轻触他额头。
确实没烧,但是嗓子也确实哑得不像样。
他担心只是靠吃药,炎症根本消不下来。
这个季节的感冒,大多都是病毒流行性的。
傅夜熙皱着眉看宋听雪。
宋听雪咳了咳,又比划:【我有乖乖吃药!而且都两天没回家了我好想家!】
宋听雪把两只手搭成尖角,比了个“家”的手势。
傅夜熙眉目柔和下来:【那回去吧,要是晚上还咳得厉害,我押也要把你押去医院!】
宋听雪拍拍手。
两人的晚餐很简单,宋听雪吃什么都没滋味,中午傅夜熙给他点的广式鸭汤他也就喝了几口,晚上回去后傅夜熙看教程给宋听雪煲了粥。
宋听雪吃了一点点,就说要回书房把下午的草稿画出来,傅夜熙硬是逼他再多吃了几口。
公寓里开着地暖,没有外面那么冷,傅夜熙把楼上的笔记本电脑拿下来,坐在客厅里办公。
这样在一楼书房画画的宋听雪就算有什么事,傅夜熙也能第一时间察觉。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傅夜熙听到宋听雪在书房里咳得越来越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