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天天往里面钻？
“是啊。”
方云海倒不是那种坏心的办公室竞争心理，反而是帮李广直解释了一下。
“老大，你是不知道李哥的习惯，李哥做研究的时候，要是卡壳了，就会带着一沓纸一根笔进厕所，你也不用管他多久回工位，但是他回来的时候那沓纸肯定是写满的，而且回到位置上那键盘敲得叫一个快。”
方云海有些感慨。
“也不知道李哥的脑袋是怎么长的，难道是要闻着厕所的味道才能激活他的状态么？”
“行吧……我去厕所看看，你们忙，晚上忙完了我请你们去东来顺搓一顿。”
许青山招了招手。
“过段时间我们要承接个任务，搞一搞保研夏令营，大家做好准备哈。”
“包准备好的，老大。”
“嗯，好，放心吧。”
方云海和金晶答道，许青山才出了办公室去厕所里瞧瞧。
厕所可不在二楼，这栋楼就一楼有个规模比较大一些的厕所，二楼倒是有一小排洗手接水的地方，设计得略微有些奇怪。
到了厕所里。
现在这栋楼男人可不多，其他人要么在工位要么不在楼里，男厕所自然安静得很。
可厕所最角落里靠着四分之一扇窗的坑位，许青山看着那坑位门紧闭着，估摸着就是李广直在里面蹲着。
只是，在这厕所里，怎么打招呼合适？
平时向来肆无忌惮的许青山，此时也稍微有点为难了。
这鬼地方。
没办法，他伸出手，在密闭的厕所坑位门上敲了敲。
“谁啊？”
听到声音，确定是李广直，许青山才松了口气。
“老李，还蹲着呢？我给你消息看到没？”
许青山出声道。
“许导？诶，我没带手机下来，我放抽屉里呢，您等我一下，我穿个裤子。”
“啧。”
许青山无奈地撇了撇嘴，说道。
“不着急，我在外面等你，你慢慢来。”
说完，他就出了厕所。
京城大学的保洁工作做得很好，像他们这栋小楼，自从有人入驻了以后，每天都打扫收拾得很干净。
但即便如此，许青山也没有在公共厕所跟人聊学术问题的兴趣。
没等多久，许青山就看到李广直一手攥着一沓纸，口袋里塞得满满当当的，那双小眼睛看起来有些鬼精鬼精的。
这种状态可和许青山认识的李广直有些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