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巧合。
可惜,不是前世。
那位大将军,也不叫顾万崇,更不长那个模样。
“拿族人之命要挟,就算最后帮人家坐上那个位子,他也不会念及你们此刻的半点好。”裴厌辞道。
霍存正要答话,门口处传来棠溪追的声音。
“臭小子,趁着本座不在,你又跟小裴儿套甚近乎呢?”
第97章情窦世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待他的……
“义父,儿子都在说您的好话呢。”霍存忙告饶道,求救的目光投向裴厌辞。
裴厌辞消了,“看我做甚,你义父与你说笑呢,哪里能真对你如何不成。”
这话一出,霍存感觉到落到自己身上若有似无的杀意霎时减轻不少,暗暗松了口气,心道这人救了自己一命,赔笑道:“儿子日后干脆也认裴大人当义母,只要大人肯收咱。”
裴厌辞错愕了一瞬,嘴角抽了抽,“义母?”
“啊义父,还是义父好了。”
“他若是义父,那本座岂不是你义母了。”棠溪追阴测测的嗓音在他身旁响起,表示自己的不满。
霍存后背僵直,抱大腿不成还得罪了两个人,真想抽自己几巴掌。
裴厌辞见他一脸灰败死相,道:“唤我义母便义母吧,但只能私底下叫,有外人时我可是不应的。”
“好嘞,义母,儿子这就告退。”霍存顿时欣喜若狂,不敢再多话,偷偷瞄了眼棠溪追,后者带着莫名的喜悦,暗道自己这下奉承对了。不过也多亏裴厌辞赏脸,心里对他的感激不由多了几分。
棠溪追把他打发走,似笑非笑地看着裴厌辞,走到他身边,“我的义子都让你认下了,跟我却不熟?”
裴厌辞嗔道:“你与霍存都认义父子了,这算不算熟?你刚露出点不顺意的意思,他就吓成那样,以为小命不保。我跟你熟不熟,跟你到头来取不取我命可没关系。倒不如不熟,日后动起手来也痛快。”
棠溪追还正在琢磨着如何将人拘禁在府里,听到这话,心中犹豫了下。
上次在裴厌辞面前出了好大一回丑,他郁郁寡欢了好些时日,脑海里之前本就存有的想法和念头更是疯狂滋长,恨不得立刻冲进小院里将裴厌辞撸到府里,用铁链锁着。
永永远远,都属于他一人。
即使裴厌辞厌恶他,嘲笑他,恶心他,贬低他,那也无处可逃了。
直到他腻味了为止。
今日见这人一脸如常地主动找他,待他与平日里完全无二别,心里莫名地又安心了点。
“那你认霍存做了义子,这算不算越界?”棠溪追突然想到。
“我不过是认下一句义母,就平白得他的感激涕零,为何不做?”
“论收买人心,还得是你。”棠溪追平静了心,坐在他身边,将一身紫袍袖角好,也有心情调笑了,“怎么,想撺掇他对我图谋不轨?”
裴厌辞笑了一声,朝他偏头,“我像是那么不智的人么?”
棠溪追上身慢慢沿着石桌滑向他,在他耳边道:“谁晓得你对我是哪种心思。”
裴厌辞心头一跳,身子往后仰了仰,视线与他平齐,“千岁大人在朝野只手遮天,下官怎么忍心失去这么大的助力。”
“所以你今儿个找我又有何事?”
“就不能想你了,来督主府走走?”裴厌辞笑若繁星,手抚上他的胸膛。
隔着紫色的衣袍,他的指腹清晰地感受到那蓬勃的、呼之欲出的硬朗肌肉。
他的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两下。
在床上时,他简直要爱死这具身体了。
此刻他只是将人轻轻往外推,棠溪追离他有些近,夏季午后的热气混着他的鼻息,肆无忌惮地侵略而来,水车带来的凉意都静不下他心头的躁意。
“你还能再假点吗?”棠溪追轻嗤,抓住胸膛欲将他推离的手。
“好吧。”裴厌辞笑得欢畅,“国子监眼看就要变天了,齐祥的态度暧昧不明。他与我交好,也对我的能力大家赞赏,但又要求必须与方清都搞好关系才行。方清都那人吧,油盐不进,我最烦这种认死的人了。”
“齐祥这人我不熟,但扼鹭监有调查过,为人还算正派,不像有些官员,做事的是一批人,升迁的是另一批拍须遛马之人,你要想知道他的污点,以此拿捏他,回头你让你义子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