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洛林是那种无差别、对所有人都摆着一张冷脸的家伙呢。
艾尔兰没有拒绝洛林接走艾薇,她没有心情安置洛林带来的礼物,匆匆回房间,匆匆将一个袋子塞到艾薇手中,叮嘱她们路上注意安全。
直到回到她和洛林的房子,艾薇才发现那袋子里装着润,滑油和扼杀人类幼崽袋。
她立刻又将它们塞回去。
洛林看到她慌慌张张的动作:“什么?”
“……妈妈给的东西,但好像用不上,”艾薇解释,“尺寸不对。”
她亲手填的数据,也试过一次,知道有多么离谱。
洛林嗯了一声,他解下手表,平稳地放在桌子上,金属和木头碰撞后发出细微清脆的声音。
艾薇坐在沙发上,问洛林:“我们谁睡在主卧呀?”
这个问题成功让洛林停下动作。
他正在解领带,闻言,停滞一秒,似在思索;视线所及处,是艾薇踩在拖鞋上的两只脚,训练有要求,她的脚趾甲剪得很短,很整齐,圆圆的,干干净净。
片刻后,他淡然地抽出领带,握在手上,解开两粒衬衫纽扣,走向艾薇。
“关于这件事,我刚好想和你谈谈,”洛林说,“我能坐在你旁边吗?”
艾薇说:“当然可以。”
她感觉洛林在不毒舌讥讽人的时候,有些过于礼貌了。
现在的洛林,看起来就像茶乳前也会礼貌询问可不可以茶乳投布可不可以再进些可不可以再绅乳可不可以再撞下紫贡。
干净冷彻的气味缓缓漫来,洛林坐在她身侧的沙发上,他拿来艾尔兰女士送给艾薇的那些东西,仔细看了上面标注的数字和东西后,又取出那瓶油看了看,仍放回去。
他声音清清淡淡:“我们确实用不到这些。”
艾薇低头,看到他有着严重疤痕的手背,指节发白,血管狰狞,手掌稳稳不动,她想到某个血管同样如此明显,将小椰子褶皱撑开碾平时有强烈的感觉,时常会有椰子会坏掉的眩晕幻错。
她感觉到有点热,可能是这个房子几乎没怎么住过人,也可能是窗户关着——
她问:“温度控制系统坏掉了吗?”
“没有,”洛林抬手,放在她额头上试一试,“是你在发烫,艾薇。”
艾薇有些口渴,她说不出什么,只感觉到洛林身上那好闻的、冷冽的味道越来越重。他衬衫下的皮肤比裸露在外的更白,因为放松解开领带和纽扣后,她能看到那些若隐若现的月匈肌。
和茨里那种夸张的不同,洛林的身体是真正的、属于军人的,日常的锻炼和战争令他拥有着肌肉流畅、但满是伤疤的躯体。
艾薇喜欢。
她喜欢一些战争给成熟身体留下的痕迹,那些东西是伤痛,也是经历的见证。
她想喝水了。
洛林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我之前向你解释过,关于高匹配度导致的互相吸引。”
“我知道,”艾薇说,“而且好像它是单向的,也可能只是我比较慢热……”
好像。
她不确定,不知道该不该使用这个词语。
因为随着他的靠近,她身体的变化动摇了这两个字,口中含着的音节也开始不坚定的晃晃悠悠。
“你流了很多汗,”洛林倾身,他没有用纸巾,而是以手擦拭她额头的汗水,“和婚礼那天晚上一样,看起来很烫。”
说到后面,洛林微微侧脸,问她:“你想和我继续那天未完成的事吗?”,,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