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朝哼笑着,对于她的‘投怀送抱’就不可能放手,“老婆,你得负责。”
“……”
尤情脸微红,小声,“只许一次。”
梁西朝把她抱上了楼。
再下楼时,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
浴室垃圾桶里安静躺着三个用过的铝箔包。
尤情被他弄到饿了,要吃夜宵。
梁西朝浑身上下就只穿了条灰色阔腿运动短裤,在厨房煮面。
顺便给自己泡淡盐水喝,尽管他已经酒醒。
但尤情说:“不行,必须喝。”
必须喝,说好的一次变成三次,所以要惩罚他,从蜂蜜水降级成淡盐水。
多乖的宝宝,说是惩罚他,但淡盐水也是可以解酒的。
这哪里是惩罚,分明是关心他-
吃完梁西朝煮的西红柿鸡蛋面,尤情把消耗的体力补回来了一点,浑身懒洋洋的劲儿总算散了散。
梁西朝还给她温了一杯牛奶,半哄半伺候地喂她喝了一大半,剩下的他包揽。
“是不是该告诉我了,你怎么会在家?”
“我把名额让给别人了。”
“为什么?”
尤情抬眼注视着他,看他微微上扬的唇角,看他自从发现自己在家里之后,眼神从昏暗到明亮,整个人浑身上下都被怦然的喜悦笼罩着。
尤情弯起唇角,捧着他的脸,偏头亲了亲他刚才挨过巴掌的那半边脸颊,“因为就算只是短短半年,我也不想跟你分开。”
进修而已,她自己看网课也能学会,她的自主学习能力不差。
比起进修,她更不想把梁西朝一个人扔在家里。
梁西朝一怔,喉结迅速滚动着,呼吸微重,“因为,我?”
“嗯。”
尤情用手指轻轻捻动他头顶一簇刚才洗过还微湿的头发,“不过明天我要出门。”
“去哪?”
“回去给我爸扫墓。”
梁西朝即时便问:“我能陪你去吗?”
尤情说好。
她本来,也是为了带他回去给爸爸看的-
尤情的父亲葬在庆州公墓园,半山腰,从墓园大门口往上爬个半小时才能到达。
墓碑上是一张年轻温和的面庞,五官周正,眸光慈和。
梁西朝仔细端详,看出来尤情眉眼里隐藏着的柔和的那部分,就是遗传的她父亲。
梁西朝把怀里的花束放下,对着墓碑深深鞠了个躬。
“叔叔,您好,我叫梁西朝。”
“以后我会和情情一起回来看您。”
尤情拿出帕子擦拭墓碑上的灰尘,把照片也擦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