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尤情拿过来披在肩上。
梁西朝把她的裤腿上堆到小腿肚,那处分外细腻,往日在床上,他把她腿架肩膀上时,最喜欢去吮咬她白白嫩嫩的小腿肚,再沿着那儿一寸寸往深处进侵。
虎口指骨慢条斯理包拢过去,他缓慢揉捏着,爱不释手。
尤情又怎会不知,但她面不改色盯着面前开来当背景音的电视机。
彼此谁也没有说话,但莫名,这个小小的空间被一种名为陪伴的情绪给填满了。
国际新闻中英语言切换,优雅大方的主持人念着发言稿,每一句都极具催眠效果。
尤情慢慢阖上眼,脑袋眼看往右歪的瞬间被人托着靠了回来。
困倦袭来,耳畔最后听到一声沉沉的轻笑,“就这么放心我?”
垂眸望着怀里的小姑娘,梁西朝目光隐晦又幽暗,仿佛用眼神把她整个人剥了个干净。
余光瞥见她还肿着的脚踝,这时候他但凡多干点什么都挺不是人。
冰敷得差不多,梁西朝把怀里姑娘抱起来往她卧室走。
方才他的确没乱看,把帽子拿了就出来,现下把人放床上,盖好被子,目光无所顾忌扫看一圈。
她房间不大,但胜在干净敞亮,统共就放了床,衣柜,和一张书桌,东西不多,但桌上的手作枫叶书签,窗台的鲜绿盆栽,门把手挂着的一个小兔玩偶,随处都是热爱生活的痕迹。
哪里都很好,唯有一处令他眯了眯眼,一米三的单人床,这种东西就该烂在家具店里。
卧室灯关的瞬间,尤情便睁开了眼,不能说她没睡熟,方才靠在梁西朝怀里的时候,她挺困的。
被他放在床上瞬间就醒了。
睁眼盯着天花板,五分钟,十分钟。
她掀被起身,下床。
客厅没开灯,尤情一不小心就踢中了一张凳子。
声响太大,惊动靠坐在沙发上的梁西朝,“怎么出来了?”
“想喝水。”
“喝水不会叫我?”梁西朝皱着眉,蹲下去检查她的腿,“踢疼了没?”
尤情摇摇头,胶凳没什么重量,碰到不会疼,只是动静大。
尤情瞥了眼墙上的灯光开关。
刚才,梁西朝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摸到了开关,不假思索到仿佛比她还熟悉这套房子。
梁西朝给她倒了半杯温水,喝完,尤情慢悠悠地说:“梁西朝,你别睡沙发了。”
“又想赶我?”
“不是。”
说完,尤情放下杯子,一瘸一拐转身准备回房。
还没走出两步,整个人便被托抱了起来,是那种树袋熊一样的抱法,她有点不自在,好在也就几步路。
一米三的小床,两个人身体几乎毫无缝隙地紧挨着。
梁西朝干脆把人圈在臂弯里,让她枕在他怀里睡。
他这会儿觉得一米三的床真是一个好东西。
“梁西朝,你刚才真的打算睡一晚沙发?”
“不睡,你家沙发长度都没有一米八。”
也是,她忘了,那张沙发是二手市场淘来的,只有一米五的长度。
以他的身份,睡她家沙发恐怕是生来到现在吃过的最大的苦了吧。
深夜寂静。
谁也没有睡着,成年男女,身体相触,他胸膛坚硬朗阔,而她睡觉并不会穿内衣。
她枕在他胸膛,绵柔的呼吸恰好拂过他的锁骨喉结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