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有话就说。”
宋俭闭嘴了。
他埋在颈间呼着热气,并不知道从御花园回燕宁宫这一路上被多少人看到。
进到熟悉的宫殿时,宋俭第一反应是:“不要值夜……我不要值夜……我都……我都喝酒了……”
“呜~”
萧应怀轻拍了他一下:“闭嘴。”
宋俭瞬间老实了,脸有些红。
过了一会又开始小声说:“不要睡房梁……”
“不要睡房梁。”
“我不要睡我不要睡我不要睡。”
“呜呜,我会……会掉下来的。”
萧应怀:“……”
“从朕身上下来。”
身后就是龙榻,宋俭嘭一声松开手掉了下去,然后捂住自己的屁股朝里缩了缩。
萧应怀注意到他的动作,并没有说什么。
“安分些。”
刚说完,殿外便传来宫德福询问的声音:“陛下,用不用老奴让人打些热水来。”
萧应怀喉结攒动。
片刻后。
“打些吧。”
萧应怀沐浴完回来时,榻上的人已经歪着头睡着了。
他凝眉看了许久,某一刻时,他忽的伸手下去,不知自己是想去做什么,手堪堪停在少年脸前。
也恰在这时,少年滚了下,睡梦间迷糊的抓了抓,抓住了他的拇指。
萧应怀眸光变得很暗。
“嗯……陛下……”
榻上的人似在说些什么胡话梦话,听不太清。
萧应怀视线一寸一寸掠过少年的五官,又顿在他白皙的颈间。
看了会后,萧应怀突然微蹙了下眉,然后猛的伸手将他的领口拨开。
没有。
没有疤。
干干净净。
宋渐那年在追捕逃犯时胸腹中了很深一道刀口,绝无可能像现在这样。
萧应怀打量着榻上的人,明明是一张脸,可偏偏哪里都不同。
“……”
萧应怀轻轻扣住他细白的脖颈,想再去看看他背上的疤痕。
结果刚一动,宋俭就睁开了眼,一双眼眸困顿茫然:“陛下……您在干什么啊……”
萧应怀手顿住:“怎么又醒了?”
宋俭吸吸鼻子,往前蹭了蹭,胡乱回:“嗯……醒了……”
“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