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俭闷头撑了大半夜,迷迷糊糊也睡过去一阵,再次醒来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觉得自己浑身像是水洗了一样。
热。
还有些难以启齿。
宋俭四肢发软,开口:“陛下~~~”
嗓音也哑得吓人。
他从梁子上挪了几下,然后软绵绵的跳了下来。
“嘭。”落地还摔了一跤。
宋俭慢吞吞爬起来,朝龙榻边挪:“陛下,属下好热啊……”
萧应怀骤然从梦魇中惊醒,浑身湿汗,内力在经脉中横冲直撞。
耳边响起一道微弱的声音:“……陛下……”
萧应怀转头,发现少年不知何时倒在了榻边的地上,整个人缩成一团,脸色潮红,发丝被汗水打湿,紧贴着白皙的面庞。
萧应怀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不对劲了。
“宫德福!”
宫德福从暖阁中跑进来:“陛下,怎么……”
帝王嗓音低哑,拧着眉沉声道:“宣太医。”
子时二刻,整个太医院都炸了锅。
而燕宁宫殿内,地上齐刷刷跪了一排太医,毛太医为首,正在检查今日誉王进献的那壶甜酒。
殿内静得掉针可闻,毛太医检查完后擦了擦汗道:“回陛下,这酒并无问题,的确是嵊关地区盛行的一种酒,只不过这酒的功效是……”
“什么?”
毛太医:“补虚壮阳。”
“还有些许的……催……催。情作用。”
“……”
毛太医:“而且这壶酒酿得又比普通酒浓一些,功效自然是翻了倍的提升。”
萧应怀现在如果还想不明白他那位大皇叔的想法,这帝王之位也该换人了。
子时三刻,太医们急匆匆的进出着燕宁宫偏殿中的浴池。
好容易才弄好了这药浴的汤池,毛太医喘了一大口气:“吁~~”
“陛下,您放心吧,只要泡上两个时辰就没事了。”
萧应怀应了声,然后挥退了偏殿内所有的太医。
毛太医正打算出去,临走前看了眼在浴池边缘倒着的少年。
忍不住又说了句:“陛下,宋大人喝的酒多,得尽快让宋大人进浴池才是。”
“朕知道了。”
……
宋俭身上没劲,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的外衣中衣都让剥了,他捂着胸口:“登徒子……”
下一秒,“哗啦”一声,宋俭被丢进了水里。
他慌忙睁大眼睛喘气:“谁……谁踹我……”
袅袅热气中,男人正靠在浴池一旁。
“朕何时踹了你?”
宋俭被这道哑得剌耳朵的嗓音惊了一下:“陛下。”
帝王手臂搭着浴池边缘,眼眸闭了起来:“离朕远些。”
现在这个状况宋俭十分识时务,赶紧划着水到了另一边,里衣湿哒哒贴在身上,但也没工夫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