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你告诉我,这前后有什么联系?”
萩原研二无辜地眨眨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松田阵平催眠自己现在这个人还是病号不能揍,才勉强平复了心情,开口道:“麻烦解释一下。请。”
知道自己的好友耐心有限——明明在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的时候,松田阵平能比任何人都具有耐心,但是在这种不必要的事情上,松田阵平又比谁都看起来急躁——所以萩原研二直接一句话解释道:“我听到的。”
“小诸伏不是在卧底吗?我这段昏迷的时间实际上是在警视厅乱逛,然后听到了不少隐秘的信息——等等别这种表情啊,我可不是再偷听!我明明有特地避开,但是拦不住信息直接往我耳朵里窜啊!”
萩原研二感觉自己超级无辜,他在到处乱飘的时候,都有保持保护人类隐私的想法,没有特地偷听过别人的电话或者对话。但凡他那个时候的状态是有记忆有理智的,他肯定会仔细去确认到底什么情况,听清楚是谁在说什么。
结果现在他只能勉强确定是哪个房间,哪个时间段,而无法精准到是某个人。
“但是我很肯定我听到的消息和那个组织有关……因为,我听到了他说出了一个和小诸伏小降谷他们类似的代号。”萩原研二回忆道:“那应该是一套的。”
“我听到他称呼对方为——朗姆大人。”
……
萩原研二从昏迷之中醒来了。在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爆处组的那群人直接一拥而上,来到这个小小的单人病房之中对萩原研二进行了慰问活动。虽说是慰问,但其实是萩原研二在一个一个安慰同事。
在送走第五批过来看望他的同事,萩原研二总算呼出一口气,无奈道:“接下去应该没有了吧?”
松田阵平:“谁知道?不过你认识的人还真多啊。”
“毕竟都在这上班了四年了,不认识才奇怪吧?”
松田·基本不认识爆处组以外的同事·阵平:“……”
而他醒来之后,炸丨弹犯的处理问题也要提上来了。萩原研二坦诚自己当时被激怒,所以动手了。
虽然现在的记忆有些模糊,但是按照他下手的力道和脑海之中隐约的画面,萩原研二迟疑地问道:“他还好吗?”
桥本:“你竟然还关心那个炸丨弹犯!明明你都被炸丨弹犯气到昏迷了这么久了!”
田川:“是啊萩原队长!有的人是不需要温柔对待的!”
“……”萩原研二想了想,决定把自己刚才没有说完的话咽回去,他其实就是想确认一下对方应该没有被自己揍死吧?
高桥警官轻咳了一声:“话是这么说,不过萩原你这次下手还是重了点,哪怕犯人的行动有多么恶劣,但是面上还是不太好说的……我知道你是为了现场人员的安全,但是还是要给一个处分的。”
在属下们不满的目光之中,高桥警官第一次觉得自己放个处分都像是在火上烤一样。明明是处分,但是他还是用一种安抚病人的缓和语气说道:“所以接下去一个月你好好休息,前段时间也的确辛苦你了。”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谢谢?”
松田阵平:不是,等等?你们是在给处分吧?为什么被处分的那个人还得说谢谢啊?你倒是严厉一点啊!
总之,在一群人不舍的目光之中,萩原研二快乐地得到了一个月的带薪休、处分!太残忍了,他接下去将有一个月不能上班!只能拿到基本的工资和补贴!
萩原研二觉得这个处分来得刚刚好,他原本还在苦恼应该怎么联系诸伏景光。他们之前是见过几面,但是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没有留下什么联系方式。很重要的原因是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小朋友版本)在莱伊的面前露过脸,如果被他注意到的话,并不是什么让人安心的事情。
所以空出一个月的时间的话,他总能找到诸伏景光的。
只要他还在日本。
……
苏格兰结束了一次任务,他低着头拉上兜帽,帽子垂落的阴影遮掩了他的眼睛,身后背着乐器包,看起来就像是东京随处可见的乐队歌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隐约之间他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窥视自己。可是不论看哪里,他都无法找到窥视之人的存在。
是组织的人?还是别的什么。
苏格兰低垂着眼睛,哪怕并不确定,但是他相当果断地放弃了原本联系线人的打算。
在这些年的卧底工作之中,他就是依靠这样的谨慎,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危机。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既然不打算联系线人,苏格兰也没有立刻转头就走,而是像一个普通的对音乐感兴趣的乐手,拐进了一家唱片店。
这家唱片店是偏向于上世纪复古的装修,木头的味道和浅淡的香氛很好的融合在一起,叫人可以放松下来。戴着兜帽的青年站在一面唱片墙前,手指摸着下巴,看起来就像是随处可见的客人,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窥视感消失了。
苏格兰并未放松警惕,而是在唱片店之中又待了十来分钟,才慢悠悠地离开。
他就和往常的状态一样,放松地走在街上,等时间差不多了,才自然而然地拐回了自己的安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