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还被夺了去!
电光火石间,石晏的两只手腕被那大掌掐到一起,拎着转了个身。
紧接着,他的双手迅速朝后被拉到了自己的尾椎处摁紧。
“不是、不带这样的——”石晏有点慌了,他扭动着尝试挣脱,箍住他的手却和铁钳没什么区别。
他简直不敢相信,毕竟大师刚在一个小时前才跟他信誓旦旦地保证过“绝对不会”。
“你怎么能动呢?”石晏的声音透着不常见的惊恐,面朝前传出去再借助空气回到魏闻秋的耳朵里,听起来慌乱且遥远:“你为什么能动呢?”
“因为我是你哥,”身后的人哼了声,干脆将他的上衣摆向上一推:“带人回来捆我,可以啊?”
“……”
“手腕不酸了?”
“酸——唔…”
半截脊背裸露在空气中,几乎是一瞬间,石晏感到腰后的汗毛竖了起来。
“要继续吗?”
这句询问看上去似乎给了他拒绝的机会。
“不了——”石晏忙不迭摇头。
“那就继续。”那不是机会,只是句伪装的命令。
石晏被朝后又拉近了些,两只掌心交叠着向外,听身后的人又说:“酸也没关系。”
“怎么能没关系?”石晏委屈地说:“那是我的手——”
魏闻秋将指尖往对方指缝中不顾阻拦地一点点挤进去,把两只一同牵过来:“说没关系,是因为接下来用不到它了。”
很快,石晏的虎丘先是硌到坚硬的铁链,随后便是——
触到的那一刻他的瞳孔迅速放大,蜷着的指尖下意识伸直。
一个小时前他主动去紧握,现在对此却无处可避,“松开。”石晏再次扭动起来。
“哥,哥——”他小声地喊:“哥,松开吧。”
石晏并不知道他其实犯了个错误,这种时刻实在不应该再叫哥。
哥这个字,小时候软软乎乎地叫,会得到鸡腿、好梦与泡脚桶里挨在一起的大脚小脚。
青春期变声时叫,会得到十五块一瓶的牛奶,搭在肩上的胳膊,得到家长会上永不空缺的家长签到栏。
然而现在,他二十多岁,一个成年人。
他与魏闻秋之间存在着这辈子也无法切割开的,谁也说不清楚分不明白的眷恋与爱。
他再颤抖着声音,哑着嗓子小狗一样呜咽着叫哥,和催情药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魏闻秋的呼吸明显重了:“刚刚还和我说那儿疼——是真疼还是假疼?我看不像真疼。说话。”
“你放开我——”
“这话是不是应该我先说?”魏闻秋抖了抖浑身的铁链,提醒道:“被绑住的那个似乎是我?”
石晏感到粗粝又冰凉的东西抚上他光洁的那一小截后腰——是魏闻秋的另一手。
他哆嗦了下,声音发颤,底气不足地做出一点都不吓人的警告:“我希望你能够清楚,我现在还在生气中。”
链条随着活动在耳边叮铃响,铁环磕碰在一起,或是撞击在墙壁上。
叮铃咣啷——
“生气么?”
石晏点头点头点头。
然后点不了头。
因为对方掐住他的胯,开始揉他腰后的小窝,轻飘飘的言语一点点击溃他强撑的防线:“那塌什么腰呢?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