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殷征，“你累不累？要不要进去躺会？”
殷征摇头，“不累，我帮你打下手吧。”
“不用，我自己就行。”贺燃站起身，对几人道：“你们聊，一个小时后开饭。”
薛远州看着他的背影，眸光复杂。
楚慎行摇了摇头，看向殷征，“我还从来没见过贺燃这个样子。”
殷征挑眉：“和以前不一样吗？”
楚慎行摇头，“太不一样了。”
“那以前的贺燃是什么样的？”
他们缺失的那几年是怎么也弥补不了的，殷征很好奇，也很在意，但却一直没问。
如今，正是一个了解的契机。
楚慎行像是知道他的心思，说：“大学的时候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我还没见他这么伺候过一个人。”
殷征看了眼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小声问：“那和季泱在一起的时候呢？”
楚慎行意味深长的看他，“你既然好奇，怎么不问他？”
殷征抱着臂，淡淡道：“我巴不得季泱从他生命里永远消失，怎么可能当着他的面主动提起。”
薛远州吃水果的动作一顿，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复又垂下眼。
赵小棠虽然也知道季泱这个人，但从没亲眼见过。
他出国早，虽然中间也回来了两趟，但都是来去匆匆，根本没见过真人，只看过几眼照片。
仅存的印象很模糊，但也能看得出来，和面前这位气势凌人的殷总是两种类型的人。
当初机场初见面时，他还惊讶于贺燃的审美怎么跳度这么大？？！
楚慎行比他们更早的认识殷征和季泱，对两人也多少有些了解。
闻言笑了下，“他和季泱从一开始我就不看好，分手我一点也不意外。”
殷征讶异，“怎么说？”
楚慎行道：“季泱那个性子你也知道，说实话很难讨人喜欢，贺燃当初会喜欢上他，我都很费解。”
“他和季泱就是普通的恋爱关系，说不上多轰轰烈烈。刚开始贺燃确实是爱的，但一段感情，只有一个人付出是不会长久的。”
他转头看了眼贺燃的背影，轻声说：“后来，我能明显的感觉出来，他在这段感情里渐渐变的不开心，我和他再是好兄弟，感情的事也不好插手。”
所以得知他俩分手的时候，楚慎行着实松了一口气。
殷征回来的消息他是最早知道的，但也没往别处想。
直到贺燃对他说，季泱这段时间不对劲，他才把两人联系到一起。
只是他没想到，最后却是殷征和贺燃搞到了一起！
楚慎行收回视线，看着殷征：“总之，他和季泱在一起的时候，绝对不是这个状态，我能感觉的出来，他现在很开心。”
殷征垂下视线，半晌才道：“这么说，我回来的晚了？”
他这句话透露出的信息几人都听明白了，楚慎行毫不意外，肯定的说：“你大学的时候就喜欢贺燃吧。”
殷征点头，直接承认，“没错，我大学的时候就喜欢他。”
薛远州心里一跳，皱眉看他：“所以你这次回来，确实是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