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原本就对公孙家忌惮,见太子居然为他们家做到这种地步,更是气愤。”
“太子见求情无用,带兵包围了刑司大牢,打算直接劫人。”夏明礼说到这儿,停下来喝了一口茶。
太子此举,已经和造反无异了。
“也不知是出了什么疏漏,太子原本在城外的大军被截住了。”太子既然敢造反,他不是那种一时冲动的人,定然是有造反的底气在,但人算不过天,城外的大军没及时进城。
“父皇将太子贬到了奎州。两年后,父皇亲自下旨赐死太子,灵韵那时就在一边站着,宣读的旨意,是她亲自听见的。”
夏灵均细细分析着夏明礼说的话,虽然夏明礼说得笼统,但一切都跟自己之前调查的对上了。
太子试图谋反是事实,但夏衍不辨是非,执意处死公孙将军一家是导火线。
夏灵均已经分辨不清,孰是孰非了。
自己父亲,是罪人,自己,也确实是罪人之子。
夏灵均沉默着,夏明礼也没再继续说话,饶有趣味地看着面前小孩的反应。
小院的沉寂被暗器破空声打破,站在墙边的几个人应声倒下。
冉凝急忙移到夏明礼身边,一脸警惕地看着闯入的人。
来人是墨清漓,苍狄让藏在暗处的苍桀,通知他夏灵均被劫走了。
墨清漓走近夏灵均,看见夏灵均脖子上的伤,眼中杀心变得更深了。
“清漓。”夏灵均看见墨清漓来了,忙站起来,语气带着一丝委屈。
“谁伤的你?”墨清漓伸手摸他脖子上渗出的血,此刻已经凝固了。
夏灵均没回答,但眼神瞄了一眼站在对面的冉凝。
墨清漓没带武器,他是用石子打的人。
看见夏灵均的反应,手中又发射出一颗石子朝着冉凝的心口打去。
冉凝作为一个大家闺秀敢劫持夏灵均,身手果然很不错,硬用手接住了这颗石子。
“墨门主,本王不过是跟我这小侄儿谈些事情,现在谈完了,你可以把他带走了。”夏明礼看了一眼冉凝手上的伤。
“走?伤了我的人?就这么算了?”
夏明礼从怀中掏出一块素白手绢包住冉凝手上的伤口,“本王知道你厉害,但墨门主一个人,打起来,只怕是两败俱伤。”
这个小院里的人还真不少,说话间,众多玄衣侍卫纷纷手持武器聚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