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裴拿过了虎玉,交给苏擒手里,苏擒目光看他,翁裴眨了一下眼睛:“喜欢吗,爷爷送你的,”假戏真做一样地,哄着苏擒。
苏擒怔怔地接过来,玉是好玉,拿到手里特别的凉和沉,翁裴说:“这是两千年前战国的孤品,凑全一对不简单。”
苏擒心想,今天还真不简单。他把虎玉拿好了,将来他得找机会还给翁裴。
这时候,苏擒似乎见到了人群白蓦,白蓦的眼神似有些低落,和灰暗。他感觉,似乎白蓦才应该是拿这块玉的人。算了,事后再解释吧。
白如兰尴尬笑了一下,表面装作和颜悦色:“擒擒,你和裴裴交往多久了,”这下全场的焦点从寿星公翁老爷子身上转移到了轮椅上的苏擒身上。
苏擒这下知道跳入黄河洗不清了,翁裴很自然地接过话来:“几个月了,一直没跟家里说,怕还没有稳定下来。”
听到翁裴这样说,苏擒的目光就没从翁裴的脸上离开。翁裴说假话真的好像说真话一样,眼睛不眨,大气不喘的。
白如兰心底嫌弃,她的目光打量在了苏擒的腿上,“擒擒的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偏偏要找一个坐轮椅的人?是白蓦太健全了?还是翁裴太瞎了?
当着众人面前故意的说出来的。
翁裴替苏擒解答了,他温和且从容:“擒擒小时候腿就不好了,可我会照顾好他的。
苏擒心里哼笑和无可奈何:他现在是成了别人家的上门女婿?
翁老爷子又笑:“擒擒多大了?”
苏擒说了个年龄。
“才二十出头,会不会……”太小了。白如兰又想找茬。
翁都立刻说:“好啊,翁裴也是二十多,天作之合,天作之合。”高兴得他见牙不见眼。恨不得当场去捧起苏擒的脸,吧唧亲一口,叫一声“我的侄孙媳妇”。
钱立的目光一直落在苏擒身上,怎么回事,去别人家祝寿一趟,还领了个孙媳妇的称号。这下,他们回去怎么跟苏家交代。
“晚上留下来吃饭吧,”翁海行说话了,作为翁裴的父亲,儿子很少带过男或女朋友回家,这是第一次。尽管是苏家的小儿子,但是礼数还是有的。看老爷子心情还不错,担心了翁裴的几年婚事现在可能是有着落了。
小叔公翁都简直乐到了没边:“今天中秋佳节,真是人月两团圆,”
苏擒连忙说:“我,晚上要回去跟家人吃饭。”
翁老爷子想了也是:“是,人家中午来陪我们,晚上肯定要回去吃饭。晚上翁裴把擒擒送回去吧。”
翁都比翁裴还高兴:“好勒,裴裴乐坏了。怎么没提前跟家里人说一声,真的惊喜!”高兴死了。
翁裴不知道是高兴呢,还是有些隐隐担心。他说:“之前怕家里担心恋情,就一直没告诉。缘分到了,时机也有。所以让各位长辈知道一下。”
白蓦垂着眼色,他心情不是很好。白如兰看到了白蓦的神色,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宾客人群中。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居然白白地让白蓦耗费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还伤了白蓦的心。
苏擒想,等会儿得找个机会开溜。
到底是谁把他和翁裴的视频和照片放上去了,这样做他们的好处有什么?
“擒擒现在是在国内国外居住?”因为像他们这些年轻人,大部分留学在外,有可能中秋回来吃顿饭,改天又飞走了。翁老爷子问他说。
苏擒本来想回答的,可翁裴说:“就在X市。”
翁老爷子看到了翁裴的神色比起平常,现在看去苏擒的身上多了一分柔情,他说,“国内好,我们家的小蓦,哦可能你不知道,他们都在国外留学。这不,今年刚回国,可让我们这些长辈挂念,”
苏擒知道口中的小蓦肯定是白蓦了。
他点头。“平时喜欢吃什么,不爱吃什么,过几天让裴裴接你来家里吃饭,”翁老爷子问他。
苏擒想了一下,翁裴在水产厂里救过他一次,刚看翁裴的反应也似乎吓了一跳,估计不是他的安排。这个寿诞没必要扫别人的兴。
于是苏擒说:“都可以,”
钱立以为自己听错,怎么,怎么苏擒难道真的跟翁裴在交往?可是他跟在苏擒身边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双方有一些互动或者苗头。难道自己是传说中的钢铁直男吗?
翁裴目光落在他身上:“你说吧,怕做了你不喜欢吃的菜。”
苏擒抬眼,这假戏真做真的够逼真。他说:“我对菇类过敏,其他都可以。”
翁裴心中莫名有些愉快,虽然放广告和幻灯片的突来的捣乱,可是他好像收获了什么。
翁都打包票地说:“放心,到时候那天桌上你绝对找不出一点蘑菇。”
苏擒假装礼貌一笑,心里想,到时候,没有到时候了吧。到时候就分手了。
翁海行送给了苏擒一个古玩的貔貅笔搁,一家都是玩古玩的。翁都封了个极大的红包给他。连白如兰送了极名贵的宝石袖扣。他翁老爷子开口了,“行了,我问够了,”笑吟吟,“裴裴,你带擒擒去看看,人家第一次来,别闷着人了。”
苏擒心想,终于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