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的,喜欢狡辩的,没有底线的。”苏擒说了三个特质,可谢角怎么想,感觉他都在说自己一样。
这个问题,谢角是考虑过,只要把讨厌的性格转换相反的,那就是喜欢的。
谢角:“把你身上的饰品摘了。”
苏擒把苏寅送他的手表摘下来,扔在了地上。把手上戴的谢角送他的翳珀佛珠准备摘下来,谢角说,“我送的不用。”苏擒转而摸了摸自己的身体,他说,“没有了。”翳珀是琥珀的一种,呈乌沉色。
谢角枪挑起了他一只手,苏擒看,才看到他袖子上的一双袖扣,是金丝雀钻,一般也叫黄钻。苏擒之前一直戴的是帝皇玉宝石袖扣,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这个钻石,他自己也不知道。
之前去翁裴家里,翁裴母亲送了个绿宝石的袖扣,他一直没有动过。他认为迟早会还回去。
他摘下了,当着谢角的面扔在了地上。
谢角问他,“手表你自己买的?”
苏擒顶着枪口,“我哥买的。”
“袖扣呢,”
苏擒说,“可能我助手替我换的。”他自己也没想到,是翁裴在他一次喝醉的时候给他换的。
苏擒说话的时候,看出来他不是撒谎。
谢角,“我砸了,心疼吗,”枪调头准备要砸下去。
苏擒眼睛都没有眨,“赔我钱。”那可是百达翡丽,没个近百万拿不下来。黄钻,应该也值不少钱。
谢角却没有笑,“就是心疼?”
苏擒说,“那凭什么砸,”他一开始有些害怕,可是要砸他的东西时候,他莫名恼火了。
谢角往地上开了一梭子枪,把竹屋的地板打穿了,看到底下的离地一两米的杂草。手表掉下去的时候,挂在了突兀出来的竹尖里。
苏擒转了一下眼珠,“砸吧。”命要紧。
谢角似乎才满意他的回答,但没有停下来过,“站起来,”
苏擒说,“我站不起来,”他没有什么脾气,被这个疯子的暴发户磨得干净。
谢角似乎在怀疑他坐轮椅是装出来的,枪移落在他的大腿侧,“真站不起来?”
苏擒脾气全在刚才要砸他手表袖扣的时候给磨透了,他眼睛也不挪,“要不你给它一梭子,看它有没有反应。”
谢角长长的枪口移动,戳在他腿之间,问他,“这里还有反应吗?”
苏擒:“……”他挪起眼来,望向谢角:“你说呢?”
枪支磨蹭间,让得那一团柔软慢慢被谢角意识到了轮廓,谢角用枪去轻挑和碰捻着苏擒的某某间,故意的,他眼睛下挑,枪支回传回来的,是苏擒身上几乎微不可察的颤抖和缩避。
“我说也没有反应。”谢角故意地用眼去看着面前轮椅上,被他磨得越发软的某某。
苏擒慢慢地咽下了一口口水,不动声色,“你他X王八羔子吗了个X,XX……”骂了好不长不短的一句脏话。
谢角被他这种被急了又怕又怒的神色和反应惹笑了,他笑脸没有全收起来,反而眼一直是没什么情感的黑,“你再骂一句听听?”
苏擒暗暗地躲避了他的故意激惹,闭口不语。
谢角是那种永远不知道收敛,得了便宜永远不停索要的人。他不像是至少有分寸的纨绔,是看起来没有底线的疯子。“这个笔盒能不能跳动,跳起来给我看看。”
苏擒低低地骂了一句脏话。“……”
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这种情况下,别说苏擒,一个正常身体体格甚至比他强壮不少的男人都强大不起来。害怕,羞耻,恼怒,无奈,足以叫成年男子化成一只兔子蹦起来呲牙。
谢角却在他的面前,“没耍你。”眼睛的视线是正经地从苏擒恼羞的脸面下移到他裤子上,伸出了一只手。
却被苏擒挑起了一支枪,对着谢角。那人的脸面燃起了一丝有那么一点活起来的色彩:“哦。”
“离我远点。”他的眼神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无情的,带着警惕性的,说不上恼怒,倒是像是这种疯子做出来的事情会让人产生了正常的反应。
谢角冷笑了一声,举起了手,慢慢地往后面退后去。“可以?”这个位置。
而苏擒却敛了一下眼色,“再后点。”
谢角却抬起了眼,眼底一点色谷欠或者波澜都没有,反而是麻木的,不带感情的,而似乎带有一丝的好奇,“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底盘,你觉得你能活着回去么?”故意的,连同装出来的表情有是故意的。
苏擒努力地把怒火压抑住,他不说话了。渐渐地,在谢角故意的眼神之间,苏擒慢慢感觉隔着衣料间,不必之前对待谢角这个大客户的假意奉承的软绵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