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抓着手的人说:“别惊动了叔叔婶婶睡觉。”
白谱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你和翁饶翁恕就不会惊扰到我?”
“放了我,我今晚特别累。”
“你哪一天不累,小蓦,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白谱肆意的目光流连在他身上。
白蓦打断了他的话:“我不舒服,我回来就胃疼了很久……别这样。”
白谱看着他脸色像是不好,他将信将疑地看了白蓦一眼,松开了他的手。看到白蓦坐起来,眼皮低低地垂着。
这份怜悯感又从骨子里窜了出来。白谱压住他的肩膀,细细地跟他说:“我给你买药,小蓦。”
白蓦说:“我想睡一觉。”
白谱盯了他好一下,终于冷哼一声。走出了白蓦的房间。
白谱出去后,没有立即走开,而是特意贴在门口。想听白蓦低声啜泣的哭声。
可是半天,只传来了洗手间的水声。
白蓦洗着脸,他眼神变得很冷,手一堵一拨盥洗盆的塞子,看着盥洗盆不停旋转的水。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脸上还是干燥的,他多少年没有哭了。
第二天上班前,在饭厅的白谱看着白蓦下楼,看他脚步有些轻浮的,看来睡得不是很好。白谱开口说:“吃个早餐。”
白蓦坐下来,佣人切好的煎蛋,牛油果沙拉。
叔叔在客厅里看着财经新闻的电视报道。
在饭桌上的白釉说:“今天我跟我朋友说哥你回国了,白蓦哥哥,你可以出席一下我的同学聚会吗?”
白蓦只点点头,心不在焉,他对于白釉的这些小心思向来都是纵容而不拒绝的。他说:“没问题。”
白谱的目光一直落在他那张姣好如河的脸上。
“几点?”白蓦又问了个时间。
“也就这周六晚上的八点整。”白釉回答说。
“我今天送你上班吧,翁饶那小子你跟他说一声,让他不用来了。”两人出到玄关的位置,白谱对白蓦说。
白蓦没有拒绝,他一直敛合着眼色,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坐在了白谱的轿车上,安全勒着的他的胃腹。
“别那么宠白釉,那小妮子,这些年当你在她同学面前炫耀呢。”驾驶座上的白谱看着前方,对白蓦说道。
白蓦只“嗯”了一句,是答应,也算是敷衍。
到了翁丰公司楼下,白蓦要下车,白谱借机地故意拉住他,将他一拽,白蓦重新跌坐下来。
白谱看着后视镜里白蓦一直低垂的脸色:“能不能给点我反应,翁饶翁恕你就好脸相迎,可我呢?”
白天,苏擒拿到了钟辛和文达的调查资料,他正在翻动着打印好的A4资料。
上一次,他让人查了一下他的同事钟辛,和一个高层销售总监的文达。
钟辛的调查资料显示,他在某品牌大学勤工俭学,大三来苏门实习的。毕业后留在了苏门。业绩非常好看,很顺利地就进了营销部。
他实习的时候,营销部主管正事文达,后来升职做了销售总监,协管营销中心几大部门。
就在这时候,他们的竞标部经理常畅,点名叫苏擒回答问题。
苏擒问:“说到哪儿了?”
同事笑,提示他:“说到市场调研,我们在估算翁裴会出多少价格投标下这个开发权。”
苏擒恍然大悟后,笑:“估计四五亿。”他根本都没有了解,胡说了个数字。
他说完后,部门继续谈这个话题。经理常畅知道他心不在焉,纠正了他的价格:“市场部给出估算,翁裴保守会超过十亿竞标。翁丰会孤注一掷要拿下这个开发权。”
苏擒听了后随意地点了点头。
翻动着资料,上一次在他电脑发辱骂信的钟辛,是被文达提拔起来的。文达算是钟辛的贵人或是恩师。
资料上写,文达和妻子共同育有一个二年级的女儿和一个幼儿园的儿子,夫妇俩人是同事们面前的模范夫妻。
妻子是在市场调研部门的普通职工。俩夫妻每天下班加班都会一起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