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啥可说谎的?”
陈淑芬抬头去看花容的眼睛,却根本坚持不住,立马闪躲开,心更慌乱。
“花晓本来就没啥定性,说不定是觉得学习太累,知道她不是那块料,不想考了呗,又不好意思跟你说,就跑去玩了。”
“那么个大活人,还能丢了咋的,等玩够了就回来了,你也甭为了那死丫头费心,忙你自己的去!”
“听说婶子昨晚上肚子疼,去了卫生所?”
花容突然提起这事,陈淑芬的心更是到了嗓子眼。
“啊啊对,咋了?”
“婶子检查没事了?”
“对啊,卫生所的大夫就是厉害,给了点药吃就好了。”
花容:“村里不少人都知道我跟师父学医,婶子怎么没找我呢,就不用花冤枉钱了。”
陈淑芬汗都出来了。
“天太晚了,你又忙,不好意思找你。”
他们还有不好意思的?
“婶子真体贴,那我去卫生所问问,昨晚上有没有人肚子疼
去看病。”
“别!”
他们又没去,一问不就露馅了!
“哎呀是我记错了,根本没到医院就好了。”
“连到底吃没吃药都不知道,看来婶子病得不轻,确实该好好治治,这情况,看样子是脑子有问题,得在脑袋上扎扎针。正好最近我跟师父学了点,现在就给婶子扎一针吧,放心不要钱。”
花容已经习惯随身带着银针了,花老太还特地帮她做了个小布包,跟针灸包差不多大小的尺寸,挂在身上也不累赘。
针灸包平铺,花容直接拿起最长的针。
“婶子别害怕,多扎几针就好了,虽然我还没在真人身上扎过,应该也大差不差。”
“没、没扎过人?”
那么长的针,这一下子,还不得扎串了脑子!
“你别过来,救命啊!”
陈淑芬的喊叫引的娘家人也出来,想拉住花容,没想到花容那么灵便,随便推拉了几下,或者把银针往那人眼前一戳,做样子要往下扎,就尖叫着跑走。
嫁出去的女儿罢了,谁乐意为了她丢命啊!
花容拉住陈淑芬的头发,固定住她脑袋,笑的格外瘆人。
“婶子就让我扎一下,说不定就想起来花晓去哪儿了。”
头发疼,脑子也疼,仿佛针已经扎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