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师傅翻白眼,“他们害的咱明天的生意都不知道能不能做了,还给他们去看病?”
赵大兵几人羞愧得低下头。
花容快速得往嘴里塞了两个点心,甜食占肚子,还能补充能量,跟着几个人走了。
赵大兵他们住的地方比较远、比较偏僻。
燕京有很多四合院,后来卖的很贵,甚至有钱也买不到。
但从古至今讲究东富西贵、南贫北贱。
城南城北住的都是穷人家,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房子保持得也不好。
赵大兵兄弟租了北城四合院的两处单间,赵大兵一家人住一屋、其他兄弟挤挤住一屋。
正是吃饭的时候,四合院院子里没有人,乱糟糟堆得全是东西。
“那屋就是我家。”赵大兵不好意思得道。
“兰花,妞妞呢,有大夫来给咱家妞妞看病了!”
屋里的声响停下来,兰花也就是赵大兵的媳妇甩着湿漉漉的手出来看。
“大夫上咱家来?这就是大夫啊,您赶紧坐下歇歇,我去倒热水!”
“你怎么又去收衣服了,都说了你在家歇两天,手都成啥样了?”
花容看过去,只见兰花那双手通红通红,好多冻疮和裂口。
兰花不在乎道,“没事,多洗两件衣服也能多赚点钱,攒了赶紧给妞妞看病。”
两人眉头皱着,都是愁苦。
妞妞的病等不得,洗衣服洗一大盆才赚一两块钱,有时候还没生意。
哪怕知道这么攒下去妞妞等不起,可还有啥法子,只能使劲攒。
赵大兵试了试水温,“你还拿冷水洗!”
“热水还得烧,多费柴禾。”兰花递给她水,倒是没看着她年轻就怀疑,“喝水。”
只要有大夫愿意帮忙看看,管他年轻不年轻。
赚钱俩字挥舞着小皮鞭催促他们,根本没多余心思想太多。
屋里很简陋,连个堂屋都没有,院子里有搭的土灶。
妞妞就躺在床上闭着眼睡觉。
哪怕夫妻俩打扫得再干净,也弄不干净经年累月墙上的污渍。
没东西取暖,窗户缝塞得严实,屋里有股淡淡的腐臭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