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无尘出手如电在他脖子上按了一下,赵鑫鹏就晕了过去。
两人:“……”
花容解释,“呃,我只是怕他吵到你。”
无尘更干脆,连解释都没解释,又成了平时仙风道骨的模样,仿佛刚才的暴力分子不是他。
“这几天下来,我觉得你挺有天分做我徒弟,要是考虑好了,回去就拜师?”
花容:“……”
出手狠的天分吗?
“好的,师父!”
直接应了下来。
管它因为什么,花容已经对她师父佩服得五体投地。
晕过去的赵鑫鹏如任人宰割的羔羊,半边身体被扎了二十几根银针。
一边扎,无尘还一边给花容讲解,直接把他当成了教学道具。
二十多分钟后,针灸结束,药也煎好了。
“喂他喝了,没什么意外,晚上就没事了。”无尘道。
赵锐道谢,拿出刚刚他让人去取的钱。
“麻烦道长了,这是给您的诊费。”
足足十张大团结,也就是一百元。
无尘:“这太多了。”
“不多、不多,毕竟您可是救了我儿子一条命,多出来的,就当我捐赠给您修缮道观的。”
“道观挺好的,修缮也是我自己的事,给我五分钱出诊费,外加五分治病费就行了。”
赵锐以为无尘在装腔作势,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的人他见得多了。
回国三个月,他也见识到了国内多么落后,只要付出一点钱,就对他笑逐颜开、把他当成财神爷供着。
赵锐作为一个受人尊敬的成功商人,折腾那么久只为了给儿子看病,怎么可能真的半点脾气都没有。
故意拿出那么多诊费,既是安心,也是显示自己的财力。
甭管你治病多么出神入化,没有钱是办不到的,还不是屈服在他的金钱之下。
能让赵锐忘记自己刚刚低三下四的请求,居高临下的俯视无尘道长。
可无尘怎么都不收,那双苍老又清澈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他小丑般的表演,只要了一毛钱。
简直是啪啪打脸,让赵锐无地自容,出了身冷汗。
回国时,他也是抱着报效祖国的雄心大志回来的,但这三个月在讨好恭维下,心态慢慢变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么下去,迟早要因为骄傲自大栽跟头。
到了晚上,赵鑫鹏果然好了,都有精神嚷嚷着出院。
转天一早吃过饭,就提溜着要跑出去玩的儿子,又带上厚礼,让他亲自去中年人跟无尘道长那道歉和道谢。
被爹压着,赵鑫鹏哪怕不情愿,还是做了。
但看到无尘道长跟在他那拜完师的花容,想到昨天的恐怖经历,脸又红又白,比鹌鹑还老实。
无尘:“道歉跟道谢我手下,礼物就算了,连带着昨天带来的一起带走吧。”
昨天收下,是为了叫病人家属安心,原本无尘
就打算等叶久安放学回来,叫他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