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点了几盘做法奇怪的小食，帮梁序之要了两杯不同名称的精酿啤酒。
装啤酒的杯子造型非常好看，后来钟晚看着眼馋，也伸手去拿他那边的位子。
梁序之笑着问：&ldo;不怕再喝醉？&rdo;
钟晚挑了下眉：&ldo;啤酒而已，我喝半杯，应该不至于。&rdo;
&ldo;而且，就算喝醉了，这不是有你在。&rdo;
梁序之没阻止，在她拧眉喝第一口的时候，缓慢说：&ldo;嗯，喝醉也没事，大不了给你背一晚上诗。&rdo;
钟晚本就不习惯啤酒的苦味，听他这麽说，差点就被呛到。
她放下杯子，恶狠狠地瞪他一眼，&ldo;…怎麽又提这茬！&rdo;
后来毫无悬念的，钟晚真的喝多了。
别人是千杯不倒，她是逢酒必醉。
酒馆里放着慢悠悠的爵士乐，周围是嘈杂的聊天声。
英国人讲话的口音就是这个味道，元音咬得很重，听起来拿腔拿调的。
后来两人去吧台结账，钟晚喝得头晕，听老板说话觉得有趣，下意识开口要重複他的音调。
吐出两个词，梁序之蹙着眉捂住她的嘴。
老板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笑了笑，把零钱找给他，余光瞥到两人手上的婚戒，夸他的妻子很可爱。
梁序之道了声谢，带着她出去。
回公寓的路上，钟晚的兴致比来时还要好。
时不时停在路灯下，让梁序之帮她拍照，或者拍视频。
梁序之一早就知道她是个活泼的性格，没想到心情好的时候能活泼到这种程度，走路都一蹦一跳。
快到公寓门口，钟晚突然偏过头，盯着他看了很久。
梁序之把她的脑袋掰回去。
&ldo;看路，当心摔了。&rdo;
&ldo;哦。&rdo;
等进了屋，钟晚又开始盯着他看。
梁序之把她丢在沙发上的羽绒服和围巾挂好，有些无奈地走过去，&ldo;我脸上有东西？&rdo;
钟晚摇摇头，解释道：&ldo;我就是在想，如果大学的时候碰到你这样的，可能我会破例提前谈恋爱。&rdo;
&ldo;……&rdo;
梁序之不知道怎麽接这个醉鬼的话。
钟晚往他怀里倒，擡头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软绵绵地问：&ldo;那你会吗？&rdo;
梁序之勾了下唇，搂住她，但没回答。
钟晚不满地继续问：&ldo;会不会嘛？&rdo;
梁序之眉梢微擡，&ldo;要听实话？&rdo;
&ldo;当然。&rdo;
梁序之把她头上的毛线帽摘下来，又捋了捋她的头发，平静地说：&ldo;可能会，也可能不会。&rdo;
&ldo;为什麽可能不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