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下看向我。
「璐璐，也许我真的对你有一点动心。」
「如果我先遇到的是你就好了。」
我忍着恶心想走。
他伸手拽住我。
「璐璐，大师说，青青醒过来的可能只有百分之五十。」
他神色戚戚。
「如果她，如果她没有醒过来。。。。。。」
我忍不住挣开他的手，打断他。
「如果贺青青没有醒，你就和我在一起？」
我真的搞不懂他。
「贺城漫，你当我是什么？」
「你娶了我，是我自愿不假，可难道是我摁着你的头和我结婚的吗？你不愿意，为什么当初不说，反而婚后把一切都怪罪给我？」
「我和你结婚三年，你让我做贺青青的复活容器，做之前你有问过我吗？」
「现在你说，如果贺青青醒不过来，你就愿意跟我在一起。」
我用力忍住眼泪，我不想在他面前哭出来。
「我算什么？算备选，算planB，算将就可以？」
贺城漫摇着头，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我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贺城漫，我可以忍受你不爱我，却不能忍受你百分之五十的爱。」
我把包里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他。
「如果贺青青醒了，你就当我从来没出现过。如果贺青青没有醒，那么我们离婚。」
13
我以为在贺青青醒来之前，我和贺城漫都不会再见面。
可是在我睡着后再醒来，我站在家里。
屋子里的东西都砸的七七八八，包括我们一起买的花瓶和垃圾桶。
贺城漫的手臂上流着血，我的手上还拿着把水果刀。
他狼狈的坐在地上，四周洒落着一些纸和相片。
我有些头晕，自顾自打扫了一下沙发坐下。
贺城漫捂着伤口，沉默不语。
我想我老公和他女朋友吵架，也许我应该安慰一下。
所以我先开口了。
「你们吵架了？」
贺城漫嗯了一下，然后拿起地上的相片。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我看向他手里的照片，是小时候的我和一个小胖子。
「有什么好说的，都过去了。」
不过是童年时的回忆罢了。
那时候我们两家离得近，所以我和贺城漫总是在一起玩。
他那时候挺胖的，被其他男孩子排挤。
我们就一起打游戏，一起画画。
直到十四岁那年，他妈妈去世，他搬家了。
再见面，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可是贺城漫已经不记得我了。
我拿起地上的照片，想起他上次说的话。
「你看，贺城漫，我们认识的够早吧？」
「也许又太早了。」
我和他默默对视。
「所以我们就是怎么都来不及。」
14
贺城漫和贺青青开始经常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