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艇右眼角处带了点儿伤，明显是刚才打过架了。
看起来很凶也很强势，可是视线却有点儿幽怨，裴挽鹿被看得不知道怎么办了。
餐桌下，小手紧张地搅着，水润清亮，视线不敢直视萧艇，长而蜷曲的睫毛轻轻扫过眼尾那颗小痣，一副想把自己藏起来的样子。
可是萧艇还是不知收敛，最后裴挽鹿有点儿急了，“你能不能别看我了啊。”
萧艇“嗯”了一声，却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并且老园丁告诉了伯爵夫人，他的妻子已经怀孕了。”
萧颂言：“如果这条线索是真的，现在的人物关系就是，伯爵单向喜欢伯爵夫人。”
“当然也可能是伯爵夫人和伯爵的婚姻只是徒有形式。”萧颂言很严谨地补充了一句，手一直摆弄着手上的粉色项圈。
裴晟就算不想注意，也没有办法不去注意项圈的铭牌上的缩写──l
裴晟眉眼阴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充斥在整个房间，面具男腿肚子抖得更厉害了。
萧颂言还在继续，“至于伯爵夫人和老园丁应该是双箭头，不管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互相爱慕应该是有的。”
裴挽鹿想着自己房间的信纸，忽然心里有点儿发慌，好像历史在重演一样。
一种逃不开的宿命感。
裴挽鹿忍不住抬眸看了看他哥，只是他哥脸臭臭的坐在那里，都看不出有有其他什么情绪。
“我对萧艇的线索没有什么质疑。”
基本上没有人质疑这条线索。
接下来轮到了顾舒衍，“我的房间里的有一个人皮娃娃，也不是，昨天我睡着之前还是两个，今天醒过来只有一个了。”
裴挽鹿听得长睫一眨不眨，人皮娃娃，两个人皮娃娃，脑海里是那首让瘆人的童谣，不仅如此，裴挽鹿的重心更是落在了娃娃少了一个上面。
人皮……他就说，他为什么感觉玩偶的皮那么真实。
裴挽鹿蓦然转身，往沙发那边望过去，裴挽鹿眸子猝然睁大，他明明记得他把娃娃放在沙发上的啊。
裴挽鹿都不知道说什么，本来还能勉强跟着听大家分析的思维更加混乱。
裴晟随意瞥了一眼裴挽鹿，扔出一个反问，“你怎么知道娃娃是人皮娃娃？你有其他证据佐证？还是你只是在故意吓人？”
裴晟语气很冷，质问步步紧逼，语气没有很大起伏，可是气势就是很逼人。
顾舒衍笑了笑，“当然有佐证。”
裴晟眼皮都没有抬，“哦？那你的证据是什么？”
裴挽鹿虽然笨，反应慢，可是听着裴晟的质问也发现了事情好像有点儿不对。
顾舒衍脸上还维持着笑意，身体往前倾了倾，“只说了交换一个线索，我为什么要给你作证，这样我不是给了你两个线索。裴总，你是当我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