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枝闭了闭眼睛，脚踏两只船也不是小乖原本的想法。
顾枝靠近了，裴挽鹿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他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解释自己在海底捞，想随便捞一个愿意的和自己去宴会吗？
要是知道是这样的，顾枝肯定回不高兴的。
他是觉得顾枝很奇怪，是想离顾枝远点儿，可是他没有想要惹顾枝生气啊。
青年秾丽的眸子往上抬了抬，望着少年旁边的男人，唇角挑起一丝冷笑。
人淡如菊，清冷自持。
陆知霜还真是名不副实，觊觎他的小乖，想用三言两语挑拨他和小乖之间的感情。
“就算小乖也找了你，也一定是退而求其次，小乖最开始找的是我。”
他敢肯定，要是裴挽鹿在他之前就和陆知霜说好了，裴挽鹿就不会找他。
所以，至少在裴挽鹿找的排序中，他排在陆知霜之前。
果然这句退而求其次刺痛了陆知霜，陆知霜盯着他的视线带了重重的厌恶。
清冷自持不过如此。
“小乖可是和我聊了好一会儿天，要不是我说的话吓到小乖了，你以为轮得到你。”
青年语气挑衅意味十足。
陆知霜却也丝毫没有退让，“鹿鹿也和我聊了很久，他还和我发了语音，反复确认我真的会过来。”
“甚至刚才在门外，还是鹿鹿让我进来给他穿衣服的。”
“鹿鹿和你发了语音了吗？让你给他穿了衣服了吗？”
“没有吧，既然这些都没有，你凭什么觉得他需要你。”
陆知霜语气很稳，几乎没有什么起伏，可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话，把人刺激得更狠了。
向来矜贵的青年攥紧了拳头，眸子紧紧地盯着裴挽鹿，“你让他碰你了？”
青年声音低哑生涩却让人觉得莫名可怖。
裴挽鹿从来没有见过顾枝这个样子，只是愣愣地盯着青年。
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奇怪，他明明给的是一个人发消息，可是却好像两个人都收到了他的消息一样。
他怎么感觉两个人都是男侍，又感觉两个人都不是男侍。
思绪乱得不行，根本就捋不清，裴挽鹿只能茫然地看着地板，也不知道应该回应顾枝些什么。
“小乖为什么不说话了？心虚了？”
男人咬着后槽牙，明显气得不行，每个词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颇有点儿咬牙切齿的意味。
裴挽鹿脑袋本来就不太转得过弯来，现在被顾枝这样低声凶着，裴挽鹿又忍不住委屈得眼下泛红，抿着唇低着头。
他总感觉是出现什么误会了，可是要是说是不是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