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洁白无瑕的花,她转身,取来了金刚杵。
“给你了,自此,天山的纷扰可以结束了,留着它也没用了,高僧给的,于我而言也是没用,倒不如给你。”
时予接过,感受着指尖流动着的佛意,可见这么多年,阿寒的诚意。
见她似有话要问,阿寒摆摆手:
“我无法原谅他,但也只能到此了,毕竟往后我们并无干系。”
默了默,时予又问:“那你呢?”
愣了几秒,阿寒哈哈大笑起来。
“我?我要上山,也是时候践行我的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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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解下腰间一把彩绳系着的钥匙。
“十里经幡地,把这个给他,阿姐有话要说。我出不了神山了,有劳你了!”
手里攥着那把彩色钥匙,时予看着阿寒纯粹的笑容,这一次她没有排斥涌进身体里的那股力量。
十里经幡处,蜿蜒的溪水静静流淌在碧绿的草地,远处牛羊悠闲自得。
彩色的经幡围成圆圈,一层一层往外延伸,碧空如洗的蓝天照映下,幡随风动。
宁静。
远远看着经幡内跪着个黑影,时予拂开矮处的经幡,踩着河中石块上岸。
仓毅笔直跪在地上,面前是他徒手挖开的坑,里面是一个绘着迎春花的黑漆木匣子。
钥匙递给他。
接过,开锁,匣子里面躺着一朵干枯的格桑花,一封信,一套精美的红色嫁衣。
仓毅没打开信,脸上已全是泪水。
“阿霜是不是不该遇见我?”他哑着嗓音问。
“能有多少缘啊,遇见已经是上上签了。”时予沉默一下,带着些许惆怅回他。
“狼族,从来只有一生一世一双人,阿霜早就死了,是我太过于固执,不肯接受这个事实,枉顾族人性命,编造了这个笑话,我就是族人的罪人,哈哈哈。”
仓毅摸着那朵枯花,悲痛大笑不已。
时予五味杂陈,等仓毅笑够之后,她忽然开口。
“不是笑话。”
仓毅愣了一下,经幡之外的容不尘也看向她。
“你的所做所为是荒谬,可你的爱,从来不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