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来说,年纪太小穿着容易被压着,年纪太小又不够端厚。
但落在秦时身上恰到好处,既掩住少年人的稚嫩气息,又不至于故作老成。
“我就说,小秦助教就该穿深色,雅色。小纭非得选什么酒红、纯白,这种过分扎眼,又过分招摇,体现不出你的气质。”
林云卿品头论足,好似欣赏杰作,眼里冒着异彩。
“狗女人咋知道我的尺寸……”
秦时感觉西装很熨帖,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林老师,你什么时候买的这身衣服,居然如此合身。”
林云卿闻言眼神飘忽,顾左右而言他:
“就前两天没啥事,陪小纭逛街……要迟到了!小秦助教,快点出门!否则来不及!我先去开车!鞋在柜子里!”
狗女人抓起沙的手袋,仓皇逃进电梯。
“男孩子在外面,还是要好好保护自己。”
秦时摇摇头,穿上锃亮皮鞋,站在玄关处照了照镜子:
“真是一分钱一分货。普通的西装穿着像销售,高定的西装,显得像财阀家的少爷。”
他跨出别墅大门,坐上那辆瀚海征服者,车前灯瞬间打亮,宛若两道光柱刺破夜空。
伴着引擎声的轰鸣,朝着都市圈最繁华的地段驶去。
……
……
金辉大厦,泰安地标性建筑,拢共八十层,外形像张开鼓风的船帆,稳稳矗立在元江南岸。
今夜这里车水马龙,达官贵人络绎不绝,各式各样的高档豪车、公务轿车,接连涌入地下车库。
陈若复贵为泰安都市圈的巡察部长,又兼任着总务处长,手里攥着大权。
搁在古老年代,高低算是调动上万军马的总兵武官,当得起身居显要四个字。
他过大寿,办生日宴,自然是来宾众多,争相道贺。
“弄得这么大的阵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存心借机敛财呢。”
陈若复今天着对襟立领的古风唐装,从车里走下,瞅着热闹的气氛,眉头微皱,转头质问道:
“是不是阿舟让你操办的,霍秘书?”
霍尔文低头没直接作答,只是委婉解释:
“舟哥想尽一份孝心,想让部长您风光体面些,这才广请帖。”
陈若复心如明镜,晓得这是大儿子弄出的幺蛾子,并未责怪霍秘书:
“趁着老子还没退休,扯着虎皮当大旗,给自己充充场子,拉拉关系。阿舟就是小聪明太多,做什么都不成器。人家敬我三分,才愿意搭理他几句,不是他自个儿有本事。”
霍尔文垂不语,领导的家事儿,哪里是他可以掺和。
“我请的那几位,都答应来了没?”
陈若复开口问道。
“秦同学正在路上。衡州武协的那位,拒绝咱们巡察部的司机接送,带着随行人员独自住进金辉的酒店套房。至于启光衡大庶务处的林主任,应该要晚点到,毕竟教育司那边派了一位督学,他得出面接待。”
霍尔文详细做着汇报。
“搅弄风雨啊!两边下棋,都想彻底压过对方一头,吃干抹净每一枚子。”陈若复步入正门,直上电梯七十二层,沉吟着说道:
“小秦那边,你派人负责接待,等他到了,带到六十九层的包房里。衡州武协的前辈,咱们不能怠慢,你我亲自迎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