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娇转头看向皮阳阳，一脸平静的说道：“要不是楚歌回来告诉我，说你就是燕家的后人，我还不知道燕家有后人在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名字应该叫燕阳羽，当初是你爷爷给你起的……”
皮阳阳说道：“嗯，不过我现在还是用我师傅取的名字。父母生我，师傅养我，在没有完成师傅遗命前，我暂时不恢复燕阳羽的名字。”
殷娇也没感到意外，点头“嗯”了一声，“你能有这份心，也是对的。”
皮阳阳过来，将买来的供品摆上，点燃纸烛，与楚歌并肩跪下磕头。
铁牛也赶紧跟着跪下，一起磕头。
殷娇看着皮阳阳和楚歌的背影，嘴角浮现出一丝温暖的微笑。
但她的眼中，却有泪水在涌动。
“天睿、晓晓，你们的孩子来看你们来了！燕家有后，而且是人中之龙，你们在天之灵可以放心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抓起一把黄纸，冲着天空一撒。
黄纸飞舞，她伫立不动，流水无声滑落。
皮阳阳、铁牛磕完头后，和楚歌一起站了起来。
转头看到殷娇脸上的泪水，皮阳阳不禁心中微微一动。
“阿姨，您……没必要难过。”
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还以为殷娇是看到燕家这么多坟墓而难受。
“我不是难受，我是高兴！我和你父母是同学，和你母亲更是最好的闺蜜，姐妹。可是二十多年，我都没有回京城看他们一眼，我心中有愧。
“今天，我终于来到了这里，心中感触，所以……”
皮阳阳说道：“您和我母亲的感情肯定十分深厚。我想，您这么多年没来，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母亲在天之灵，也不会怪你。”
殷娇苦笑一声说道：“嗯，但愿她真的不要怪我吧。真要怪，我也能理解，不过只能等我去世之后，再去向她请罪了。”
皮阳阳心中愕然。
就算二十多年没来这里拜祭，也不至于还要请罪吧？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说道：“你们还没吃中饭吧，先去吃饭，然后我给你们安排酒店。”
殷娇说道：“今天晚上安排酒店吧，楚歌可能会暂时留在京城，你给他安排好住处就行。至于我，明天早上的航班就回去了。”
皮阳阳一怔，不解的问道：“您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这么着急回去？您当年可是在京城长大的，应该有不少同学朋友吧？既然来了，不好好聚聚？”
“不必了，我那些同学朋友估计早就把我忘记了。再说，我和他们从没有联系，就算想聚，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们。”
殷娇淡然说道。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出了燕子沟，来到车上。
“去看看燕家大院的旧址吧，看看变什么样子了。”
上车后，殷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