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的话，悉数淹没在唇齿中。
阮棠只觉得自己胃部猛地灼烧起来，她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裴……别碰我，好疼……求求你了。”
男人却置若未闻。
他扔掉床上多余的床单，长驱直入。
阮棠浑身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她喉管血腥泛滥。
女人猛地挣扎起来，扯起地上的衣服，跑进卫生间呕吐。
裴修言抬眸。
他眸底冷淡，看着床单上不知何时染上的血液，眉头终于松动了一些。
看来孩子保不住。
卫生间女人还在边哭边吐。
裴修言抿唇，披着外套，想推开浴室的门。
却发现反锁住了。
他命令道：“阮棠，我送你去医院做流产手术。”
里面异常安静。
安静到裴修言下意识皱眉。
不过没多久，阮棠沙哑地声音传来，“滚，我不想看到你……”
裴修言垂眸。
他声音很克制，压着被背叛的怒气，只平静道：“好，等下助理会过来送你去医院。”
几分钟后，卧室关门声响起。
阮棠终于跪了下来。
她躺在冰凉的地板上，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下巴和脖子全是血迹。
癌细胞如有实质般在她体内四处逃窜。
阮棠眨眨眼。
终于，眼角温热的液体滴落下来。
裴修言，她想，她真的累了。
阮棠抱紧自己，用尽力气拨通了周医生的电话号码。
那头很快接通。
周医生声音温润，“阮小姐，关于提前出国的事情，您想好了吗？”
阮棠垂眸。
“周医生……我愿意后天就出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