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楠惊喜的看着他,“真的啊?”
“比珍珠还真,阿冬伯听周校长说的,说你在学校勤勤恳恳,学生和老师都喜欢你。”
“哪有这么好?有个老师说我上课还带着孩子,把学校当成托儿所了。”
“谁?”李长乐嗓门一下高了起来,“哪个狗杂种……”
“作死啊你?”周若楠拍打了他一下,忙过去把门拉上,回去又气得拧了他一下,“大半夜的,你这么大声做啥?儿子被你吓醒了。”
李长乐回头看着她,压低嗓门道:“谁这么说你的?你怎么不跟我说?老子晓得捶不死他!”
“你吼什么吼?”周若楠又掐了他一下,“为这事你都骂过人家一次了,你还想打人?
原本我的位置是她妹妹的,我一去,学校才没录用她妹妹,人家几句牢骚,你就把人拦村口骂了一顿,还把人骂哭了,两天没来学校上课。”
李长乐经她一说,才想起是有这么回事,都那么久了,他早忘了骂那个老师的事了。
“我们是走后门了,但她妹妹考试成绩没你好也是事实,学校不录用她也不能全赖在我们身上啊!”
“我要不插一脚的话,就是她妹妹上了啊!你还不给人阴阳怪气几句啊?这学期我要转正的话,又要戳她肺管子了。”
“那没办法,总不能为了她心里舒服我们就不转正吧?咱们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她肺管子咋样跟我们又没关系。”
周若楠点了点头,“转正肯定是要转的,但这事本来就是我们不占理,我以前带着孩子上课是事实,人家又没瞎说,让她背地里说几句,出出气就算了。”
李长乐歉疚的看着她,“都怨我以前不好好挣钱养家,小海上一年级,让小洲在家跟着阿娘,你就不用带着他们上课了。”
“阿娘要帮着晒鱼鲞,我跟二嫂说好了,开学就把小美和小洲都送幼儿班,孩子们都去学校了,阿娘也能清闲一些。”
幼儿班一学期要五块的学费,以前舍不得,现在家里条件好了,他们也舍得把孩子送去那里关着了。
“这样她就找不到说的了,她要再说啥,我去找她,送她几斤鲜货把嘴给她堵上。”周若楠白了他一眼,“你会送人鲜货?你别去骂人我就高兴了。”
“放心,我现在都二十好几的人了,不是以前愣头青一个。”李长乐揽着她往房间走,“早点睡,明天开学你又要忙了。”
“你也早点睡,昨晚忙到两三点,今晚又快到一点了,明早还要起早。”周若楠看着他眼底的青影,心疼的说,“要不你还是在家歇两天吧?”
“现在不敢歇,等我把买船的钱挣起来就好好休息两天。”
李长乐接连打了几个哈欠,睁眼就忙到现在,他真有点累了,倒在床上,头沾上枕头就睡了过去。
周若楠看着转眼功夫就睡着了的男人,笑着拉灭电灯,听着耳边的酣睡声,也睡了过去。
天快亮时下起雨来,李长乐醒来听着瓦片上的雨点声,打了个哈欠,又躺回去睡了。
等他再次醒来,周若楠已经起床,两个儿子也起来了,床上放着两个书包,一个蓝布做的小布包,一个是军绿色的书包。
“这么早你们起来做什么?”
李小海脆生生的道:“我们得去上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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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乐伸手朝他脑袋上撸一把,“好好读,未来的大学生!”
李小海把书包背好,就对他说道:“阿爸,我能考上!”
“阿爸相信你能考上。”李长乐边说边下床穿衣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