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禁不得缠……
“我的生母,是个不争不抢,只会默默垂泪的人。她下嫁我的父亲,不想短短几年就被我父亲抛掷一边,另护新宠。所有风头和体面都被抢走,她也依旧什么都不说也不争。”
尤姝姝眨巴眼:“你母亲……是个慈善的人。”
方岷川侧头凝了尤姝姝一眼,轻笑出声:“真正想说什么,不用忍着。”
尤姝姝礼貌地但笑不语。
容易被见怪的话,她才不说。
方岷川也不坚持,又接着道:“其实若不是她一味地不争不抢,许多弯路我本不必走。”
“所以你怪她?”尤姝姝没忍住开口。
“不怪。”方岷川侧头凝向一旁的屋落。
隔着大开的窗户,尤姝姝顺着他的视线,瞧见了那屋里墙上似乎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个穿着一身青衣的人,其他的就看不清了。
“她只是太过良善,她有什么错?”方岷川的眼神,只瞄了那屋子一眼,就定定地再次回看向尤姝姝,嘴角含笑,“只是若能多些爪牙和狡黠,我觉得对大家都会更好。”
他看向尤姝姝,似乎尤姝姝就是他嘴里所说的“更好”。
尤姝姝醒过神来,神色有些不自然。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很狡黠?”
刚想发表一番言论,来论证一下自己的良善,方岷川却摇了摇头。
他轻笑道:“不,你很好。”
顿了顿,又道:“我的意思是,你刚刚好。”
尤姝姝:……
几个呼吸间……尤姝姝看向方岷川的眼神带上一些复杂。
有些难听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还是讲吧。
“方将军言语间好像很了解我,但我觉得,你话说早了。”
“是吗?”
尤姝姝郑重点头:“我们对彼此都有一些了解,但这些了解对于你说的程度,还早得很。”
“你这样想?”方岷川再次含笑反问。
“自然。”
方岷川似笑非笑,神色朦胧让人看不真切。
“好,那就不急,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