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消失后,那道血痕也消失不见了,没有能勾起回忆的东西,余芭玲只能干巴巴地描述自己的主观感受。
“我昨晚一直在做梦。梦里面我被关在了一间屋子里,地上什么都没有,空中垂着许多血红色的幔帐,幔帐深处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我特别害怕,就一直停在原地没有动。”
“我感觉好像有东西压在了我的胸口上,又冰又冷,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就这么过了好长时间,那股压力突然消失了,梦里的我也走出了那个房间。”
这个狼狈憔悴的女人说完,就把脸深深埋进了手里。
“我怎么会来到这种鬼地方,我是被呕吐物呛死的,又不是故意要死,凭什么算我自杀罪啊,我到底是作了什么孽”
女人嘶哑难听的哭声传了出来,屋里的其他三人看着她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针眼,一时间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容音,你怎么在这里?”
走出院落后,肖渡便在村庄里寻找了起来,最后在当初小船停靠的地方找到了她。
容音背对着他站在岸边,盯着眼前幽绿的湖水,等到青年快要接近她的时候,才开口道:“肖渡你看,起雾了。”
湖面起雾了,比昨天他们来的时候还要浓,像是灰白色的围墙立在了水面之上,可视范围被缩到了半米之内。
这样的天气,他们根本不可能撑船出去了。
“看来我们被困在这个村庄里了。”
肖渡走到容音的身侧:“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容音凝视着雾蒙蒙的水面,把昨晚的事情都讲给他听。
“红衣女鬼?”
“嗯,你凶杀
在他们前方不远处,两扇黑色的铁门自动敞开了。
无人推动,甚至没有风,在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后,黑色铁门自动向里打开到极致,露出了背后荒凉的院落。
一口布满青苔的古井立在院落中央,正静静地等待着他们。
两人停顿了片刻,几乎是同时迈开脚步,朝那口古井走去。
这地方似乎很久没有人住了,四周屋子上的玻璃积满了厚厚的尘灰,让人无法看清里面的东西,院子也满目狼藉,地上全是落叶和鸡毛。
院里长着一棵杏树,那口古井就在树底下。
“小心这口井。”
四周的温度要比外面低上许多,肖渡提醒了容音一句,缓步走向古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