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有没有考虑以后去拉三轮车,我瞅着你这吆喝,专业。”“去你的,有你这么损人的嘛。”“再说了,我这还拉着你呢,你就当心我撂挑子不干了,我腿着去。”采购科陈建安走进办公室,眼光随意扫了一眼。整个办公室就一个高大的汉子在那边收拾着东西,看样子是准备下乡了。“老林,今天咋办公室一个人都没有?”“哎,昨天你一走,科长就出来开会,说你能收那么多东西回来,证明乡下还是有货的,给我们下了指标。”“我那也是运气好,在下乡我都不晓得我能收多少,乡下这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陈建安眉毛一挑,昨天担心的事情还真的是没错,自己收的多背刺的是同事,这可不利于团结。“是啊,这年头,收点货太难了,好了建安,我先走了。”“得嘞,慢走。”陈建安走过去,递了根大前烟,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熟练的拿起茶杯泡了杯茶拿起报纸,翘着二郎腿看了起来。至于阎埠贵交代的事儿,这事儿得过两天在办,办得太快,太漂亮,人家心里头指定是有想法。事儿得磨一磨等过两天要下乡了在办,这两天还得在外面溜达溜达,晚点在回去。面上得让阎埠贵觉得这事儿难办,人情才能最大化,三下五除二解决了,阎埠贵回头指不定还觉得一百五花贵了。这就叫客户心理拉扯,这一百五,陈建安最少得赚个一百,赚的就是人脉钱,心安理得,平时自己人脉也得花物资养着。二车间,贾东旭正在磨洋工,心心念念想着去跟谁借点口粮度一下日,老娘哪里指定是有钱的。不过贾张氏属貔貅的,有进无出,从哪里拿钱出来难。本来这种事情,去黑市寻摸一下,日子也就过去了,可是自从年前贾东旭开始跟工友玩牌。好不容易存下的钱输得一干二净不说,现在口袋光光,连烟都断顿了。“要不找师傅想想办法?”“不成不成,师傅肯定会问自己一个月33块钱,怎么不够养家的钱。”虽然整个家里只有贾东旭有定量,不过现在棒梗还只是一年级的小孩,还没到半大小子吃死爹娘的程度。平时秦淮如在家收一些隔壁的缝补,也有一些收入,不过那些钱,自己前几天也拿过来赌了。要是一大爷打听到自己玩牌的事儿,在院里一说指不定闹出多大的事儿。贾东旭心思压根没有在工作上,做出来的工件次品率几乎翻了好几倍。“贾东旭,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早上的次品率这么高?”组长看着贾东旭的工件,眉头紧皱,沉声问道。“赵组长我”贾东旭骤然回神,看着那一堆的次品,脸色煞白,正想解释“得得得。”赵组长伸手止住了他的话,又道:“你最近的工作情况,我会如实向组织上汇报的。”平时贾东旭仗着他师傅是易中海,为数不多的八级工,几乎不将这组长放在眼里。每次赵组长拿着他做的工件,想跟他说几句,他开口就是我师傅说我师傅说好不容易让他抓到了把柄,这次够他喝一壶的了。二车间主任办公室“请进。”“主任,我是来跟你汇报一下我们组,贾东旭这个组员的情况的。”“什么事?”主任的眉毛一挑,这贾东旭他知道,是易中海的徒弟,住一个院的,可以说是易中海看着长大的。“贾东旭最近的次品率,远远高于标准,可以说是高了非常多,心思都没有在工作上。”“有好几次,我们组不得不加班,处理他做出来的那些次品。”“坐。”主任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着,思索片刻后道“老赵啊,你也知道,这贾东旭,是八级工易中海的徒弟,现在分到你们组了。”“可是”主任抬手止住他的话继续道:“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不就是想把他调走嘛。”“可现在我还真不知道把他往哪里调,咱们车间的小组,大家也都认识他,那些组长也没少听你抱怨他的次品率,调到其他组,也没人愿意接。”“这样吧,你去把易中海找来,我们问问他的意见,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上报厂部,调整贾东旭的工级了。”主任摆了摆手说道。“易师傅,主任找你。”“行,我知道了,这个工件做完再说。”易中海头也不抬的说道,自己心里头估摸着是有什么难啃的工件图纸了。“主任,你找我。”易中海推开门,一边走着,一边将手上的手套摘了下来。他一进门看到贾东旭的组长也在,心头一沉,暗道不会是东旭出啥事了吧。“易师傅,是这样的,贾东旭的工件残次率,远远超过了标准线,今天早上做的件几乎都是残次品。”,!易中海脸色一沉,还真是这贾东旭的事。“主任,我先找贾东旭聊聊,问问情况。”主任点了点头道:“可以的,不过易师傅,现在情况是他们组长想将他调走,我们车间的其他组也没人要他。”“按照贾东旭现在的工作情况,我本来是想跟工会申请,将他的等级调回二级,做二级件,他的次品率应该就会下降了。”“主任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这就找他聊聊。”易中海叹了口气,心里头也是知道这是在给自己面子,让自己处理。“东旭,你跟我来一下。”“你们主任说你最近的工作情况很差,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嘛?”易中海掏出一盒烟,给了贾东旭一根。“师傅。”贾东旭羞愧的低下头,也想不出如何狡辩的词汇,自己的次品率在哪里摆着,铁证!“后天家里就断粮了,我正愁这事儿,心思没在工作上。”“你一个月三十三块,秦淮如帮胡同里的人缝缝补补,一个月也能拿个六七块钱,你家就三个大人,两个小孩,人均七八块钱。”“两个孩子吃的还不多,你怎么会没钱了?”“师傅,我”贾东旭头埋的更低了,用牙缝中挤出话:“我去赌博了。”声音虽然低,但这话在易中海耳中宛如一道惊雷,自己看好的养老人,染上了赌博,这“你!”易中海瞬间将烟丢到地上,满脸难以置信,指着贾东旭,嘴唇哆嗦着一时竟说不出话。“师傅,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别在院里说这事儿,别告诉我老娘。”“哎。”易中海轻叹一声,自己的天命养老人,怎么养歪了,不论如何还是得救一救的背着手来回踱步一会,说道:()四合院之这采购员采的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