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常驻雄山的势力听说我要来,日日让人来朝青问,管事让我悄悄回朝青。”宓安指挥驾车的暗卫,“雄山的朝青在赌场里。先找家客栈住下,一进城就去赌场有些惹人注目。”
一行人低调住进了客栈,入了夜宓安才带着景煦去了赌场后门。夜间的赌场热闹非凡,门口和场内都有人看守,严防闹事。
宓安催动银铃,门口的守卫立刻行礼问好,将二人引进了内堂。机关转动,一个少年扑了出来:“主子!!!!”
宓安侧身避开,站到景煦身后:“一惊一乍的。”
少年扑了个空,委屈道:“许久不见主子了,我想主子了嘛。”
景煦缓缓将眼神落在少年身上,皮笑肉不笑道:“好好说话。”
“清望,这是昭王殿下。”
清望被景煦面色不善的盯着,不知自己哪里惹了他,小心行礼道:“见过昭王殿下。”
“他年纪小,别和他计较。”宓安牵起景煦的手,带他进了朝青,边走边说:“赌场内外都有人盯着,出老千的立刻赶出去,输赢全凭运气。当然,朝青作为庄家,也不会从中作梗。”
景煦看向他,奇怪道:“同我解释这些做什么?我还能信不过你?”
宓安瞥他一眼:“我的意思是你让人帮我盯着朝青内有没有人阳奉阴违,借机敛财。”
“哦。”景煦叹了口气,目光幽幽,“又要干活了,有没有奖励?”
“奖励你睡地板。”
跟在二人身后的清望眼珠子动来动去,从两人身上没下来过,清望心道,才几年不见主子,变化怎么会这么大。
宓安儿时常外出游历,年复一年,顺手救下过许多人。朝青创立之初,就是被宓安救过的一些人任朝青管事,他们无父无母,也就将朝青当成了家。后来势力壮大,他们便被派到了不同的分部担任管事,除了留在京城的那几个,他们都与宓安许多年未见了。
“清望?”景煦突然停下脚步,侧头看向身后的人,清望一愣:“主子?”
“和青安说话不要失了规矩。”景煦声音冷淡,听得清望冷汗频频,宓安笑道:“好了,别吓他了。”
景煦却抬手正了正宓安脸上的面具,又看向了清望,后者低头行礼,恭敬道:“遵命。”
这下景煦心情好了,拉着宓安往后厨走,语气天差地别:“吃夜宵!”
“这么晚了不许吃了。”宓安把人拉回来,“正事还没问呢!”
景煦只好作罢,老老实实和宓安去议事堂了。
清望将一沓信件交给宓安,说道:“常驻雄山的江湖势力是辛夷楼,南兴楼的事无人知晓内情,但宫辽是主子所杀这事却人尽皆知。宫辽武功高强,辛夷楼忌惮主子也不敢贸然交恶,先示好来了。”
“江湖上的组织都叫什么楼,为何当初朝青不叫朝青楼?”景煦翻着信件,问了个题外话。
宓安语气随意:“因为难听。”
景煦笑了出来:“好,很符合安安的作风。”
清望见两人如此相处,顿时觉得这间屋子容不下自己,有些手足无措道:“主子要赴约吗?”
“自然要。”宓安笑道,“只是宫辽可不是我杀的。”
景煦“哼”了一声:“那一起去。”
“昭王殿下,你还是不要露面比较好。”宓安道,“在朝为官的大多都认识你,明日你还是乖乖去见此地官员吧。”